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薛玉良快步朝衙門走去。
各種疑問在腦海此起彼伏,全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每日機緣只是個莫得感情的系統(tǒng)。
……
薛玉良踏入戶房小院。
同僚們已經(jīng)到齊了,整個戶房,一個典吏,三個有編制的吏員,十來個像薛玉良這樣的編外文書,加上負責守門的兩個差役,就是戶房的全部成員。
當然,白手幫役加起來人就多了,足有上百名,只不過,他們不在戶房當值,平時大多在碼頭城門庫房這樣的地方收稅,有事的時候方才聽從戶房召喚。
譬如春秋兩稅期間,又或者賑災之類。
守門的差役老王瞧見薛玉良匆匆進來,一臉詫異地說道:“老薛,平時,你都是第一個到,今兒個,怎地來得如此之晚?誤了點卯,可是要被扣錢的!”
“下次,你有事提前給我說嘛,我?guī)湍愫灥??!?/p>
薛玉良笑了笑,朝老王點點頭。
“我已經(jīng)點卯了,只不過臨時有點急事,不得不出去了一趟,下次一定……”
說罷,他走過院子,上了檐廊,進入房間,這時,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都在自己的座位上。
“老哥,你怎么才來?”
瞧見薛玉良,沒等他落座,同為編外文書的郭翔站起身,一把拉住薛玉良。
“大人已經(jīng)來了,說是你到了的話,立刻去他的房間……”
“嗯!”
“多謝!”
薛玉良朝郭翔笑著點點頭。
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沿著檐廊,往右側(cè)張樹德的獨立辦公房間走去。
門開著,正對門有扇屏風,瞧不見里面。
薛玉良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他輕輕敲了敲開著的房門,不緊不慢地敲了三下。
“進來!”
屋內(nèi)傳來了張樹德威嚴的聲音。
薛玉良繞過屏風走了進去,五十有余面容清癯留著三縷長髯的張樹德低著頭坐在書桌后面,正在奮筆疾書,桌子上,堆著一疊疊厚厚的卷宗。
“大人,卑職來了?!?/p>
薛玉良輕聲說道,畢恭畢敬。
張樹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