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沒有意外。
那一滴蜃珠在虛實間轉(zhuǎn)換,不受任何法術(shù)神通的束縛,也不被法器所禁制,穿透了萬千光華,朝著薛玉良飛墜而來,如乳燕歸巢,如百川歸海。
最終,落在薛玉良的眉心。
“抓到你了!”
“禁!”
八角亭內(nèi),許清溪厲喝一聲。
金丹氣息暴漲,腦后的黑色光圈飛上空中,化為了一道三丈高的魔神虛影,虛影捏了個法訣,朝前一指。
這個蜃珠看似出自宗門庫藏,乃是無主之物。
然而,許清溪把蜃珠領(lǐng)出庫房之后,就已經(jīng)將其煉化,融入了一絲自己的神念入內(nèi)。
上一次,無相天魔氣息不翼而飛,不知所蹤,不知被何種存在捕捉……
這之后,許清溪就多了一個心眼。
每一次演法,到了最后的小饋贈,他打上了自己的神識烙印,一旦出現(xiàn)上次的情況,便能施法捕捉到那家伙的存在,要想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煉化自己的神念,非元嬰真君不能。
一個元嬰真君恐怕不見得有閑情和時間來給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不!”
空中,魔神虛影發(fā)出一聲怒吼!
那一刻,許清溪和自身的神識失去了聯(lián)系,所有的因果都被一把無形的利刃切斷。
他失去了對蜃珠的掌控。
也失去了對蜃珠的感應(yīng)。
那一滴被自己煉化的蜃珠莫名其妙地從這方天地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他的那一枚神識。
此時,許清溪亂了分寸。
金丹氣息不受控制擴(kuò)散出去,魔氣如潮,在他座下聽法的這些魔宗后起之秀們紛紛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
至于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缇碗x開了這個世界。
……
薛玉良眨了眨眼睛。
張樹德的老臉出現(xiàn)在眼前,笑容正一點點從他臉上消散,貌似他先前說了一句話,薛玉良沒有回應(yīng)。
一句話的時間。
說明薛玉良在未來時空的時候,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并沒有完全停滯,仍然在流逝,只是,極其的緩慢。
這一次,他在那邊待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畢竟,要完整地聽清楚無相天魔妙化下一步的進(jìn)階法門,需得一些時間,在現(xiàn)實世界,一句話的時間過去了。
同時,程典吏也走了回來。
一個穿著白袍的吏員隨他走了進(jìn)來。
在衙門,所有有編制的吏員都穿著白袍,沒編制的只能穿灰衣,白袍是免費發(fā)放,灰衣卻需要花錢購買,各種福利也是如此,白袍錢多事少,灰衣錢少事多,還要隨時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