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呂一功坐鎮(zhèn),他們或許已經和葛明輝等人爭執(zhí)吵鬧了起來,退錢,給老子退錢!
“?。 ?/p>
又一個家伙失敗退場,呂一功很沒有形象地打了個哈欠,表情頗為無聊。
就這?
浪費老子的表情!
在他身上,大概讀得出類似的情緒。
他打開了花名冊,看了看,說道。
“薛玉良,誰是薛玉良?”
薛玉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呂一功抱拳作揖,朗聲說道:“稟大老爺,小的是薛玉良……”
瞄了薛玉良一眼,呂一功繼續(xù)望向花名冊。
“三十歲了,在衙門任職,輾轉六房之間,現(xiàn)如今在戶房做事,由戶房典吏推薦,進入了道院進行三個月的短期修行,看來,你頗有點修行資質……”
停頓片刻,呂一功抬起頭,望向下方。
“戶房典吏張樹德是誰?”
身為推薦人,在測試的時候需得在場,所以,呂一功沒有問張樹德在不在,而是直接喊話。
“大人,小的在!”
張樹德誠惶誠恐地走出人群,鞠躬作揖。
典吏也是吏員,沒有品級,也只能自稱小人,有著品級當上了官,方才可以自稱卑職。
“張典吏,看來你很看重自己這個手下?”
張樹德后背黏糊糊的,全是冷汗,只知道諂笑點頭稱是,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么呢?
“退下吧……”
看著張樹德這模樣,呂一功有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眼神掠過一絲厭惡。
哪怕家世清貴,從小就在模擬出的衙門場景內實操,呂一功終究是一個年輕人,有時候,難免也會流露出一些情緒,對蠅營狗茍之輩難免也有厭惡。
張樹德退下之后,呂一功望向薛玉良。
此時,他已經對薛玉良有著先入之見。
花名冊上,除了薛玉良出身衙門,其他的都是民間人士,就算知道這測試有貓膩,他也能一笑了之,可是,衙門的人參與進去,那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那是他的地盤!
私底下勾結進行利益交換,只要不被他看見,他可以假作不知,畢竟,水至清而無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