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運轉起來,氣血激活。
一千多縷氣血徹底爆發(fā)開來,如同火焰在體內燃燒,巨大的能量像火山爆發(fā)時形成的熔漿在體內狂涌,每一個細胞貌似都在吶喊,冰冷邪惡的氣息瞬間化為了烏有。
“吱呀!”
薛玉良推開了房門。
房門被推開,事先布置在這里的法陣也就破碎,房間四角,深埋在角落下方的泥地內的一些法器碎裂開來,虛空中,隱隱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哀嚎。
推開房門,薛玉良朝里面望了望,隨后,又將房門拉了回來,輕輕關上。
他離開了檐廊,下到了院子內。
也沒有在院子多做停留,而是原路返回,施展身法,如大鳥一般掠過院墻,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里,不能久留。
首先,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進一步的攻擊,今晚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其次,就算不知道是誰在背后襲擊自己,卻也知道,不能讓敵人知道自己的跟腳。
自己依仗鳳凰精魂的力量破除了詛咒,從那個必死的邪惡術法中活了下來。
這一點,最好不要讓人知曉。
一旦被人知曉,藏在暗處的敵人就會無限拔高自己的實力,那么,下一次襲擊必定會更加的恐怖。
所以,今晚自己并不在這里!
破除那個法陣的并非自己!
需得故布疑陣。
或許,別人不會相信。
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很快,薛玉良趁著夜色在蓑衣渡穿行,離開了蓑衣渡,去到了別的地方。
……
獵戶小院。
徐家福等護衛(wèi)仍然沉默地守候在院子內。
木屋內的那個邪法師在施法的時候,容不得半點打擾,所以,需要他們這些武者護衛(wèi)在院子內護法,保險起見,以免被人類或者別的什么闖進來。
木屋內,紙片人一般的中年邪法師方子墨不停念誦著咒語,體內本源緩緩變幻成靈力,維持著法咒的存在,也維持著幾里開外蓑衣渡事務司后院的法陣運轉。
方子墨和被薛玉良在槐莊地下室格殺的邪法師彭琦是師兄弟,他們原本是赤水縣出身,卻一向在郡城廝混。
郡城比赤水縣要大很多,面積也好,人口也好,不怎么嚴謹的說法,怎么也有十倍以上。
龍蛇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