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法師不同于有著編制的法師。
有編制的法師可以利用自己的官職所帶來的皇朝氣運(yùn),施展法術(shù)雖然也需要準(zhǔn)備,卻沒有那么多的前奏,并且,自身官職所攜帶的氣運(yùn)若是用完了,還能借貸氣運(yùn)。
當(dāng)然,借來的要還,還要利息。
在關(guān)鍵時候能夠救命的話,借貸又何妨?
就怕是想借都沒處借!
野法師沒有這樣的好事,施法的前奏很長不說,若是太過著急,縮短時間的話,對身體也會造成負(fù)擔(dān)。
就像現(xiàn)在高臺上那個不知名的法師一樣。
為了縮短施法的前奏時間,他利用秘法加快了進(jìn)程,此時,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滲出了淡金色的血漬。
同時,咒語也到了尾聲。
他抬起手,將金刀對準(zhǔn)往高臺疾奔而來的薛玉良,正要吐氣發(fā)聲,念出最后的兩句咒語。
薛玉良人在空中,雙腳尚未落地,左手已經(jīng)握著撥浪鼓,朝著那個不知名的法師搖了搖。
“咚!”
甩動的鼓槌擊中尚且完好的那一面鼓面,發(fā)出一聲悶響。
撥浪鼓隨即碎裂,化為塵埃,在薛玉良手中簌簌而降,飄落在地。
同時間,一縷紅光從撥浪鼓上沖了出去,眨眼間,就沖到了那個無名法師身上,那個無名法師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最后一個咒語不曾出口就消失在喉嚨口。
他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雕像。
這個來自未來的攝魂撥浪鼓雖然是殘缺法器,只有一擊之力,卻也非一個沒有王朝氣運(yùn)庇佑的野法師所能抵御的,紅光一沖,就把他的神魂和軀體分離,卷了出來。
薛玉良跳在了高臺上。
刀光一閃,無名法師的腦袋和軀體也就分離,掉落在地,咕嚕咕嚕地滾落到高臺之下。
保險(xiǎn)起見,一刀梟首。
殺了邪法師,薛玉良腳尖在高臺上一點(diǎn),迅速轉(zhuǎn)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剩下的黑衣人。
下方,黑衣人已然停下了身形。
他們傻傻地望著薛玉良,瞳孔收縮,滿是不安。
片刻后,齊齊發(fā)出一聲沒有意義的驚呼,然后,不約而同地轉(zhuǎn)身,爭先恐后地朝甬道那頭奔去。
薛玉良手持橫刀,疾風(fēng)一般沖了過去。
山窟寬敞,甬道入口狹窄,幾個人同時趕到,你爭我奪,也就顯得擁擠,有些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