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不要?!?/p>
又在發(fā)什么瘋?
「那我抱她下去,你去掛號。」我硬邦邦道。
靜了幾秒。
他笑笑,「好啊。」
說完,他淋著雨大步邁進醫(yī)院。
我皺起眉頭,對司機道:「曹叔,麻煩幫我把她扶進去?!?/p>
「哎,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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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燒將近四十度,你們到底在搞什么?。俊钩弥⒃诶锩娲螯c滴,我忍無可忍地把就診單扔到慕容白身上,「不把人當(dāng)人嗎?」
慕容白垂眸,笑得輕描淡寫,「你是圣母嗎?對誰都好?!?/p>
我愣了下。
他繼續(xù)道:「對薛知淵好,對江逸好,對溫赫琛好。甚至對搶走所有喜歡你的人的女孩,也這么好。
「你的善心是批發(fā)的么,這么廉價?」
我從來沒聽過慕容白這么對我說話。
難聽的,尖銳的,刻薄的,惡毒的。
我氣笑了,拿出手機給溫赫琛打電話,「阮晶晶在醫(yī)院,慕容白在發(fā)瘋。有時間過來一趟吧?!?/p>
說完我掛斷電話,把具體位置發(fā)過去。
慕容白猛地攥住我手腕,聲音輕顫:
「在你眼里,溫赫琛溫和有擔(dān)當(dāng),江逸是桀驁頑皮的弟弟,而薛知淵因為童年不好你對他關(guān)心有加。對我呢?!」
我甩開他的手,指著病房里面:「所以呢?這就是你漠視他人生命的理由?」
慕容白輕輕吐了一口氣。
他冷靜下來,笑容諷刺,「她無辜什么?她本來就想要錢,現(xiàn)在也得到了不是嗎?」
我坐到椅子上,不想再跟他說話。
他不依不饒,眼尾泛紅,「舒瑜姐,你現(xiàn)在就因為這么個人,質(zhì)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