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日記:六月十五。天氣晴。
“第一天:姐姐好軟好香?!?/p>
紀清看到謝向北在小本子上寫什么,滿頭黑線。
開車的任務(wù)被謝安南給搶走了,謝向北充當紀清的兒童座椅,兩個人擠在副駕駛上,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本小本子開始寫日記。
謝向北不僅寫的很小學(xué)生,字也跟狗爬一樣,看的出不僅是因為在車上沒有著力點不好寫,也因為他本來就字丑。
跟隋云暮比真是差遠了。紀清忍不住在心里拉踩。
但拉踩歸拉踩,她現(xiàn)在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謝向北沒有緊緊箍著她,紀清依舊緊張的一動不敢動,生怕一會兒就感覺到后腰上多出什么東西來。
但其實她不動也沒用,車每顛簸一下,她都能感覺到抵在后腰上的東西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硬。
不過謝向北暫時沒有做什么的打算,寫完日記之后,他把小本子和黑筆一起收好,開始玩紀清的手指。
紀清的手上干干凈凈的,沒有戒指,也沒有其他飾品。
“姐姐沒有什么想問我們的嗎?”
距離他們突然敲窗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謝安南對基地附近的路比紀清熟悉的多,只看了看地圖上描出來的線條,就知道該往哪兒開。
這十幾分鐘也夠紀清大致理清了頭緒。
謝安南和謝向北追出來的太快了,而且他們見到她時的態(tài)度也很微妙,讓她都沒有自欺欺人的余地。
按照謝安南和謝向北的性格,如果他們不是早就知道她出逃的計劃,在看到她出現(xiàn)在墻外時,應(yīng)該是憤怒的把她給抓回基地,怎么可能是笑嘻嘻的說要和她私奔。
零組五個人,就屬謝安南和謝向北對隋云暮的崇拜最盲目。
要是沒有隋云暮的授意,他們兩個怎么可能敢擅自帶她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私奔。
隋云暮恐怕在覃傾開始幫她籌備物資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她的出逃計劃了。
但又不知道隋云暮是出于什么想法,沒有選擇阻止,反而讓謝安南和謝向北跟了過來。
覃傾說的沒錯,隋云暮對內(nèi)城區(qū)的控制已經(jīng)到了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地步。
她的小動作都逃不過隋云暮的眼線,基地長想要炸圍墻的大動作,隋云暮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爆破從正北方向開始,最后是正南和正西,應(yīng)該不是個巧合。說不定連車庫離正南爆破口最近都是他安排的。
既然隋云暮一早就知道基地長準備炸墻,有屠蘇在,當然不會讓基地長得逞,也更不需要謝安南和謝向北補墻。
搞不好一開始謝安南和謝向北就在跟著她,只等著她出基地自投羅網(wǎng)。
紀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雖然她不知道隋云暮為什么會默許她離開,但要不是隋云暮的默許,她壓根就走不掉。
不過隋云暮既然特地讓謝安南和謝向北跟著她,大概是打著最后重新把她帶回基地的算盤。
但有謝安南和謝向北在,紀清覺得她只要不是太倒霉,到達瀾州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一到瀾州,找到綠洲,隋云暮的如意算盤恐怕就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