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溫羽凡和霞姐陷入這有些凝重的氛圍中時,夜店之外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最終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路邊。
車輪與地面摩擦,發(fā)出輕微的“吱嘎”聲。
車門輕輕打開,一道身影從車內(nèi)走了下來。
只見此人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頭發(fā)梳理得整整齊齊,面容沉穩(wěn),眼神中透著幾分精明與干練。他下車后,先是微微抬頭看了看夜店里透出的燈光,然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溫羽凡和霞姐走來。
“抱歉啊,來晚啦。額……這氣氛怎么感覺有些微妙?。 眮砣艘贿呑呓?,一邊笑著開口打招呼。他的聲音爽朗,帶著幾分親和力,可一看到溫羽凡和霞姐的表情,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疑惑。
霞姐聽到聲音,轉(zhuǎn)頭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即連忙叫了一聲:“軒叔?!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尊敬,又有一點見到長輩的欣喜。
溫羽凡也連忙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客氣的笑容,拱手道:“前輩,許久沒見了?!币姷竭@人他心中也有些詫異。
來人正是周柏軒。
自從周柏軒將溫羽凡安排在這家店之后,對方就像消失了一般,從來沒有來看過一眼,今日卻突然現(xiàn)身,實在有些意外。
周柏軒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兩個人怎么獨(dú)自在外面吹風(fēng)啊。哦……不好意思,我這是有些八卦了。”他的眼神在溫羽凡和霞姐之間來回打量,似乎想要從兩人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霞姐聽到這話,原本因為溫羽凡而心情復(fù)雜的她,此刻俏臉微微一紅。她輕輕跺了跺腳,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地嗔怪道:“軒叔啊!”那聲音嬌嗔中帶著一絲羞澀,宛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
周柏軒看著霞姐害羞的模樣,哈哈一笑,繼續(xù)說道:“害什么臊啊,你又不是十幾二十的小姑娘了。家里對你的婚事可操心了,你要真看上這小子……額,年紀(jì)是大了點……但你放心,叔會幫你做主的?!?/p>
“你……討厭!不跟你說了?!毕冀懵勓?,臉頓時漲得通紅一片,仿佛熟透的蘋果。
她再也受不了周柏軒的打趣,慌亂地轉(zhuǎn)過身,飛也似的跑進(jìn)了夜店之中,那背影消失在門后,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氣。
周柏軒看著霞姐跑遠(yuǎn)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溫羽凡,開口找他搭話:“這小妮子,看來真的是春心動了,換了平日我說這話,她還得跟我過兩招呢?!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感慨,似乎對霞姐的變化感到有些意外。
溫羽凡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輕聲說道:“前輩,玩笑開大了?!彼难凵裰虚W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既有對霞姐心意的感動,又有對自己現(xiàn)狀的無奈和糾結(jié)。
周柏軒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里那副莊嚴(yán)的神情。
他整了整衣領(lǐng),嚴(yán)肅開口道:“恩,不開玩笑了。你在這里正好,我本來也不是來參加慶功宴的,正是專程來找你的?!?/p>
溫羽凡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問道:“前輩有事吩咐?”他微微弓著身子,眼神專注地看著周柏軒,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周柏軒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就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家主明天要見你一面,應(yīng)該是要對你本次的功勞作出獎賞?!彼淖旖俏⑽⑸蠐P(yáng),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溫羽凡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動,但臉上依然保持著謙虛的表情:“這次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啊?!?/p>
周柏軒擺了擺手:“誒,這我不管,我就是負(fù)責(zé)傳話。明天早上八點,會有人來接你去周家,你別睡過頭了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