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窮兇極惡的保潔阿姨已被解決,余剛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如釋重負地躺倒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露出慶幸的神情,喃喃自語道:“還好,總算贏了?!苯?jīng)歷了剛才那一番驚心動魄的惡斗,他的體力和精力都已透支到了極限。
“??!死人啦!”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驚呼突然傳來,打破了現(xiàn)場短暫的寧靜。
發(fā)出聲音的正是余曼曼,她原本被小弟們護在一旁,此時看到保潔阿姨慘死當場,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
邊上的小弟們心中暗自感嘆:“這個大小姐,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了。這點事情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在他們看來,在武者的世界里,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
但他們可不敢把這些想法表現(xiàn)出來,而是立刻滿臉堆笑,連忙安撫道:“沒事的小姐,沒事的,我們可以處理的?!?/p>
余曼曼卻依舊焦急萬分,語速極快地說道:“不是啊,死人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們可怎么辦???哦對,她要綁架我,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雙手不停地比劃著,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應(yīng)對即將可能出現(xiàn)的麻煩。
小弟們心中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在心里默默吐槽:“你可拉倒吧!什么正當防衛(wèi)?!?/p>
但他們嘴里還是耐心地安慰道:“放心放心,這些都可以搞定的。”他們試圖讓余曼曼冷靜下來,以免她再說出一些更讓人頭疼的話來。
余剛此時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掃視了一圈周圍還處于愣神狀態(tài)的眾人,眼神中透著疲憊卻又不失威嚴,沉聲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事情解決了,趕緊送小姐回家啊。”
一名小弟反應(yīng)迅速,連忙畢恭畢敬地走到余曼曼身旁,微微欠身,恭請道:“小姐,你先隨我們回去吧。”
余曼曼的眼神慌亂地在地上的尸體和六神無主的溫羽凡身上來回掃視,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自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但……她……他……該怎么……我可以做人證的……我……”她似乎想要表達些什么,卻又因為太過緊張和害怕而無法清晰地組織語言。
余剛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臉上露出溫和的表情,安撫道:“小姐,沒問題的,您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妥當?shù)?。您在這里也幫不上忙,而且我怕還有別的壞人要害你,所以還請您回去吧。”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試圖讓余曼曼安心。
余曼曼一聽竟然還有人可能會害自己,原本就驚恐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她不敢再做停留,連忙說道:“那……那好,我們先回家!”
于是,余曼曼被一群小弟小心翼翼地簇擁著,朝著廠房外走去。小弟們將她緊緊地護在中間,仿佛筑起了一道堅實的防線,生怕她會受到任何傷害。
眾人離去后,廠房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余剛緩了緩神,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然后雙手抱拳,向著溫羽凡鄭重地行了一禮,感激地說道:“多謝朋友拔刀相助,今日恩情,我們余家來日必定相報?!?/p>
“啊,哦,我……我……我只是職責所在而已?!睖赜鸱簿従忁D(zhuǎn)過頭來,目光有些呆滯地看向余剛,下意識地隨口答道。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恐與迷茫,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第一次殺人的震撼中徹底回過神來。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保潔阿姨倒地的畫面,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自己行為的困惑,又有對生命逝去的愧疚。
余剛這時才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溫羽凡身上,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突然,他輕咦了一聲,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開口問道:“朋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溫羽凡,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
溫羽凡聽到余剛這個問題,心中猛地一緊,這才真正回過神來。他清楚,如果自己蒙面人的身份被對方揭穿,那可就尷尬至極了。
他強裝鎮(zhèn)定,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是廠里的保安,應(yīng)該見過吧?!彼难凵裰虚W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保安嗎?哦,是那天晚上。你在……”余剛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突然,他的目光掃向廠房一角,看到了那輛掉在地上的輪椅,臉上頓時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你!你是……坐……坐輪椅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溫羽凡一邊快步走過去將倒地的輪椅扶起來,一邊尷尬地笑了笑,回應(yīng)道:“哈哈,見笑見笑?!彼男θ萦行┙┯玻闹邪底云矶\余剛不要繼續(xù)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