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小流氓被溫羽凡看得心里直發(fā)毛,但他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這樣,一個殘疾人而已,怎么會讓自己心悸?
“錯覺嗎?”他如此想著。
就在他滿心疑惑的時候,余曼曼突然發(fā)難。
她瞅準(zhǔn)時機(jī),抬起一腳,狠狠踢在領(lǐng)頭的小流氓的小腿上,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緊接著,余曼曼杏眼圓睜,滿臉怒容地罵道:“余剛,快讓人住手,這些都是我廠里的人。快帶著你的手下滾蛋!”那語氣不容置疑,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小流氓糾纏的弱女子,反倒更像是在教訓(xùn)不聽話的小弟。
余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和余曼曼的呵斥給弄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委屈又無奈的神情,囁嚅著說道:“這……明明是他們先動手……”
他還想辯解幾句,可余曼曼根本不給他機(jī)會。
“我讓你們滾??!”余曼曼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尖銳而又強勢。
余剛看著余曼曼那毫不妥協(xié)的模樣,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肩膀耷拉了下來,無奈地說道:“好好,我滾,我滾?!闭f罷,他也顧不上還在和保安部眾人扭打的手下,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有氣無力地朝著眾人招呼:“好了,好了,都他媽給老子停手,走啦!”
他的那些手下對他倒是忠心耿耿,聽到老大的命令,紛紛使出渾身解數(shù),從保安部眾人的糾纏中掙脫出來,慌慌張張地跟在余剛身后離去。
看著小流氓們灰溜溜的背影,保安部的眾人都覺得自己打了個大勝仗。
丘詠更是興奮得不行,漲紅著臉,對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對手大聲喊道:“敢欺負(fù)我們廠里的人,以后看到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彼穆曇粼谝股谢厥?,充滿了得意和囂張。
夜風(fēng)中,彌漫著剛才激烈打斗留下的緊張氣息。
張茂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呼呼,好久沒有這么拼過了?!?/p>
其他保安部的成員們也都沒好到哪兒去,一個個東倒西歪,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傷痕。
尤其是小吳,他的模樣最為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整個人像散了架似的,癱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力氣起身。
就在這時,余曼曼邁著焦急的步伐,快步來到了小吳身邊。她的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微微皺著眉頭,輕聲問道:“你沒事吧?”那溫柔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瞬間鉆進(jìn)了小吳的心里。
原本還疲憊不堪的小吳,聽到余曼曼的關(guān)心,就像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頓時來了精神。他猛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盡管身體還有些搖晃,但臉上卻露出了堅毅而又豪情的笑容,大聲說道:“沒事,我還能打十個!”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了一下拳頭,試圖展示自己的“英勇”。
余曼曼看著小吳這逞強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得小吳更是心花怒放。
一旁的胡軍看著這一幕,笑著搖了搖頭,打趣道:“小吳這輩子算是值了?!?/p>
余曼曼面帶感激,目光依次掃過保安部的眾人,再次誠懇地說道:“今晚謝謝大家了,你們都是保安部的吧?”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夜色中回蕩。
眾人一聽,紛紛擺了擺手,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容。
“都是一個廠的嘛。”有人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真誠。
“小事小事?!绷硪粋€人也跟著附和道。
還有人不忘把功勞往小吳身上推:“感謝小吳就行,要不是他沖得快,我們還反應(yīng)不過來呢?!?/p>
“對,對,都是小吳的功勞,他可是為了救你奮不顧身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