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
楊懷遠的手背倏然見了血。
但他根本顧不得這些,立刻大步走到長公主面前,連聲解釋。
“婉儀這丫頭鬧脾氣,不肯給百姓看病,可長公主瞧瞧,這些百姓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若是因為耽擱了,有個萬一,咱們于心何忍?”
顧悅都差點給楊懷遠鼓掌了。
原來,楊婉儀這說演就演的本事是師從她爹??!
“長公主,百姓的事是大事,哪里是她能鬧女兒家小脾氣的時候?”
“若是長公主覺得我做得不對,那盡管斥責,左右……我怎么做都是錯的!”
長公主眉頭微蹙,目光落在戴著惟帽的“楊婉儀”身上,又看了一眼楊懷遠。
楊懷遠整個人意氣風發(fā),反倒是少女一身白衣,瞧著單薄而又虛弱。
“顧悅呢?”
長公主下意識的一句話,讓楊懷遠頓時心生憂慮。
“你考慮的是不錯,但是婉儀身子骨弱,你讓她在這里撐這么久,她哪里受得?。俊?/p>
楊懷遠沒有挑明是顧悅在為百姓診治。
實際上有他的私心。
所謂的神醫(yī)之名,長公主可能壓根瞧不上,但楊家需要,所以這神醫(yī)必須是楊婉儀,絕不能落在旁人頭上。
而且,他怕長公主會對顧悅有所改觀。
畢竟在她眼里,對她有用的子女才有資格入眼。
“母親!”
沒想到,顧悅自己撲了上來,委屈的聲音都變了音調(diào)。
乍一聽,倒是像極了楊婉儀。
“治病救人是醫(yī)者本分,可父親偏生逼著我放血做藥引,就為博取同情!”
顧悅毫無顧忌地將衣袖扯上去一些,露出手臂上斑駁的血痕。
“我的血根本毫無用處,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眾人頓時嘩然。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