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打八千人,原本節(jié)節(jié)敗退,現(xiàn)在反而開始了反壓!
……
山腳下,日軍臨時搭建的觀察哨內(nèi)。
森本伊士郎大佐舉著望遠鏡,眉頭緊鎖,死死盯著遠處乏驢嶺陣地上慘烈的廝殺。
硝煙、火光、飛濺的泥土和血肉,構(gòu)成了一幅地獄般的畫卷。
喊殺聲震天動地,即便隔著這么遠,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股瘋狂的殺意。
“大佐閣下,支那軍的抵抗……太頑強了!”旁邊,一名日軍參謀長放下望遠鏡,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聲音有些干澀:“他們的斗志,簡直……簡直如同瘋了一般!”
森本伊士郎沒有放下望遠鏡,只是冷哼了一聲:“嗯,確實出乎意料?!?/p>
他調(diào)整了一下焦距,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支部隊的戰(zhàn)斗意志,恐怕絕不亞于報道上在水峪口的那支川軍?!眳⒅\長心有余悸地補充道。
“水峪口……91軍……”森本伊士郎低聲重復(fù)著,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川軍,真是難纏的對手?!眳⒅\長嘆了口氣,“他們似乎根本不怕死?!?/p>
戰(zhàn)場上,注射了藥物的朱豪、王銘章、趙壽山三人如同虎入羊群,所過之處,日軍士兵紛紛倒下。
尤其是朱豪,手持雙刀,渾身浴血,狀若瘋魔,每一次揮刀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收割著生命。
在他的帶動下,原本已經(jīng)潰不成軍的守軍,竟然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戰(zhàn)斗力,硬生生將日軍的反撲頂了回去,甚至開始反壓。
“大佐閣下!”參謀長看著己方不斷倒下的士兵,焦急地勸道:“敵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狀若癲狂!”
“我們這樣強攻下去,傷亡太大了!步兵聯(lián)隊已經(jīng)損失不小了!”
“依我看,不如……不如暫避其鋒芒,讓部隊稍作休整,補充彈藥,等他們那股瘋勁過去了,再重新組織進攻?”
森本伊士郎沉默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觀察哨的欄桿。
參謀長的建議不無道理。
眼前的這支龍國軍隊,狀態(tài)確實不對勁。
他們的士兵悍不畏死,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決絕,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想拖著敵人一起下地獄。
繼續(xù)強攻,只會徒增傷亡。
他將望遠鏡再次對準了戰(zhàn)場,目光掃過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中國士兵。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身影上。
那個揮舞著兩把武士刀,在日軍陣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