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這只是一個開始。他要在父親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出屬于自己的輝煌。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朱康,不是只靠著父親蔭庇的紈绔子弟,而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指揮部里,朱豪也并未睡下。
他攤開一張徐州周邊的軍事地圖,手指在上面緩緩移動。
系統(tǒng)空間里,那門“德制pak36型37毫米反坦克炮”和那批“美制2型勃朗寧127毫米重機槍”的圖標閃閃發(fā)光。
這些大殺器,如果用在關鍵時刻,關鍵地點,足以改變一場戰(zhàn)役的走向。
他在思考,下一步棋,該怎么走。
寺內(nèi)壽一吃了這么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
就在朱豪的第四十一軍在辛莊平原上與日軍兩個師團血戰(zhàn),并奇跡般地打殘了對手的時候,遠在數(shù)百里之外的另一處戰(zhàn)場,中a央軍第二十軍團總司令湯恩伯,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的第二十軍團,兵強馬壯,裝備精良,是中a央軍的絕對主力。
按照預定計劃,他們應該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從日軍的防線上撕開一道口子,為后續(xù)大部隊的突圍創(chuàng)造條件。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骨感得令人牙疼。
日軍在他們當面的陣地,經(jīng)營已久,工事堅固,火力配系更是刁鉆狠辣。
湯恩伯麾下的幾個精銳師,輪番發(fā)動了數(shù)次猛攻,每次都是在付出慘重傷亡后,灰頭土臉地敗下陣來。
陣地前沿,到處都是中a央軍士兵的尸體,殷紅的鮮血,將黃土地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第二十軍團指揮部里,湯恩伯將手中的指揮鞭狠狠地抽在地圖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他指著面前幾個垂頭喪氣的師長,破口大罵:“幾個師!幾萬弟兄!連小鬼子一個聯(lián)隊的陣地都拿不下來!老子要你們何用?一群飯桶!”
幾個師長被罵得狗血淋頭,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非是他們不盡力,實在是小鬼子的火力太猛了。
那些隱藏在暗堡和交通壕里的輕重機槍,就像不要錢一樣潑灑著彈雨,再加上精準的擲彈筒和迫擊炮,他們的弟兄,往往還沒沖到陣地前沿,就已經(jīng)被打倒了一大片。
“總司令,”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師長,小心翼翼地開口:“卑職以為,日軍在此處防守嚴密,火力遠超我軍預料。我軍是否可以暫緩攻勢,另尋突破口,或者……請求航空兵支援?”
“暫緩攻勢?另尋突破口?”湯恩伯冷笑一聲,“李長官的將令,是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在今天之內(nèi)打開缺口!你們告訴我,怎么暫緩?怎么另尋?至于航空兵……哼,你以為天上的飛機是咱們家養(yǎng)的鴿子,招招手就能來嗎?”
他心里清楚,航空兵那都是寶貝疙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更何況,現(xiàn)在整個徐州戰(zhàn)場都亂成了一鍋粥,各路人馬都在嗷嗷叫著要支援,哪里輪得到他。
就在指揮部里氣氛壓抑到極點,湯恩伯煩躁地來回踱步,思考著是不是該把自己的警衛(wèi)團也填上去的時候,一陣沉悶而又連綿不絕的炮聲,如同滾雷一般,從遙遠的東南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