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那匹棗紅馬如同離弦之箭,載著他,義無反顧地沖入了混亂的戰(zhàn)場,朝著磯谷廉介逃竄的方向,絕塵而去!
只留下一臉錯愕和擔(dān)憂的黃平,以及漫天飛舞的硝煙。
……
棗紅馬四蹄翻飛,馱著朱豪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左沖右突。
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氣浪裹挾著土石劈頭蓋臉地砸來,嗆得一人一馬灰頭土臉。
頭頂,日軍飛機仍在肆虐,機槍子彈不時從耳邊呼嘯而過,在地上濺起一蓬蓬塵土。
朱豪俯身緊貼馬背,盡量縮小目標(biāo)。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么瘋狂,身為一軍之主,單槍匹馬追擊敵軍長官,這在任何軍事條令里都是不可饒恕的魯莽。
但他顧不了那么多了,磯谷廉介這條大魚,絕不能讓他溜掉!
系統(tǒng)空間里那堆積如山的戰(zhàn)利品,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高價值目標(biāo)意味著高回報。
更何況,一想到這個老鬼子手上沾滿了龍國軍民的鮮血,朱豪胸中的殺意便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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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豪孤身追磯谷!
“駕!”朱豪低喝一聲,雙腿再次發(fā)力,催促著胯下坐騎。
這匹川馬倒也通靈性,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迫,在槍林彈雨中輾轉(zhuǎn)騰挪,竟也避過了幾次險情。
朱豪一手緊握韁繩,另一只手則提著一支二十響的駁殼槍,槍口微微朝下,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磯谷廉介帶著十幾個殘兵敗將,在戰(zhàn)場上亡命奔逃。
他此刻早已沒了師團長的威嚴(yán),軍服被刮得破破爛爛,臉上黑一道白一道,沾滿了硝煙和汗水,狼狽得如同喪家之犬。
但他求生的欲望卻異常強烈,一雙三角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斷指揮著手下殿后,或者干脆將一些受傷的士兵推向追兵,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朱豪的眼神死死鎖定著磯谷廉介那標(biāo)志性的微禿的后腦勺。
距離正在一點點拉近。
他能看到磯谷廉介身邊的衛(wèi)兵越來越少,顯然是被沿途的流彈和冷槍不斷消耗。
“狗日的,還想跑?”朱豪冷哼一聲,抬手就是一槍。
“砰!”子彈呼嘯而出,精準(zhǔn)地擊中了一名正攙扶著磯谷廉介的日軍少尉的后心。
那名少尉慘叫一聲,撲倒在地,磯谷廉介猝不及防,也跟著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