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破槍!”沈泉猛地?fù)u頭,眼睛瞪得溜圓,“全是新的!洋槍??!”
“一箱一箱的!還有德造的那個……叫什么……毛瑟98k!”
“還有機(jī)槍!歪把子……不對,比歪把子好!德造!還有蘇軍的大盤雞!”
“還有炮!!”沈泉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哭腔,“迫擊炮!老粗老粗的那種!九……九十毫米的!足足二十四門!炮彈堆得跟山一樣高??!”
“啥玩意兒?!”李云龍?zhí)土颂投?,懷疑自己聽錯了。
毛瑟?g34?九十毫米迫擊炮?還二十四門?
這他娘的是在說書嗎?
他一把揪住沈泉的領(lǐng)子:“沈泉!你小子給老子說清楚!是不是昏頭了?!”
“沒昏頭!團(tuán)長!千真萬確!”沈泉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倉庫里全是木頭箱子,摞得老高!我親手撬開看了!全是新槍!油紙包著呢!”
“子彈!機(jī)槍!迫擊炮!應(yīng)有盡有!足夠……足夠武裝咱們一個旅!不!兩個旅都夠了!”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李云龍松開沈泉的領(lǐng)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張,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沈泉。
他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不耐煩,到疑惑,再到震驚,最后變成了徹底的呆滯。
過了好半晌,他才猛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如電般射向病床上的朱豪。
“朱……朱豪老哥……”李云龍的聲音有些干澀,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音。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泉說的……是真的?”
朱豪靠在床頭,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
他仿佛早就料到李云龍會有此一問,慢悠悠地開口道:
“李團(tuán)長,別激動嘛,一點小場面,就把你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團(tuán)長嚇成這樣?”
“小場面?!”李云龍差點跳起來,“那他娘的是小場面?!”
“毛瑟!g34!九十毫米迫擊炮!這叫小場面?!”
“你告訴我!那倉庫里的東西,到底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