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我們什么時候出擊?”吳亮問道。
朱豪搖了搖頭:“不急。等偵察營的消息回來再說。磯谷廉介這老狐貍,心眼多得很,咱們不能輕易讓他把底牌看穿了。”
他踱了幾步,又道:“還有,給蘭陵的湯總司令發(fā)個電報,‘親切’問候一下,問問他那邊的‘戰(zhàn)略部署’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們41軍派點‘工兵’過去幫他修修工事,免得風(fēng)大閃了舌頭?!?/p>
吳亮聞言,強(qiáng)忍著笑意:“是,軍座!”
他知道,軍座這是又在惡心湯恩伯了。
沛縣的空氣中,除了硝煙味,似乎還多了一絲火藥味。
朱豪知道,他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磯谷廉介不是傻子,湯恩伯更是個隨時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豬隊友”。
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輕松。
夜幕降臨,臺莊的槍炮聲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朱豪站在指揮部門口,望著東北方向那片被炮火映紅的天空,久久不語。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等一個能夠打破僵局的契機(jī)。
他知道,磯谷廉介的誘餌已經(jīng)撒下,而他這條“魚”,必須在吞餌之前,先看清楚魚鉤藏在何處。
……
臺莊的戰(zhàn)火,如同跗骨之蛆,日夜不休。
磯谷廉介的耐心似乎比所有人預(yù)料的都要好,他依舊不急不躁地向臺兒莊投入兵力,一個大隊接著一個大隊,像是不知疲倦的工蟻,啃噬著這座古老的城池。
孫連仲的第二集團(tuán)軍雖然打得異常頑強(qiáng),但在日軍持續(xù)的壓力下,傷亡數(shù)字不斷攀升,防線也一再被壓縮。求援的電報,如同雪片般飛向第五戰(zhàn)區(qū)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