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打點過神殿內(nèi)部了,僕人不會對裘洛蒂熱絡巴結,但是絕不會擺臉色或者有任何欺負她的舉動。
在他的地盤上,沒有人能動她。
裘洛蒂覺得自己像是藍澤的貼身女僕,主要的職責就是天天跟在他的身后,伺候他、服侍他,尤其是在他耍小性子的時候用盡渾身解數(shù)哄他。
有時他會像一開始初來乍到她家后偶爾不經(jīng)意流露出惹人憐愛的脆弱,抑或是用一雙如小動物般潮氣濕潤的眼眸靜靜望著她。
裘洛蒂在他拿出此等殺手鐧時總是心軟的退步再退步,像是每晚陪他躺在很柔軟很大的床上,像是哄他時總要給他一個親親才會乖乖聽話。
心大、神經(jīng)更大的裘小姐完全將藍澤異常的親密行為當成小時候的親暱,一點都沒有往其它正常的猜想連結過去。
藍澤看在眼里,鬱悶之氣堵在心里。
他一直以為她是在裝傻,要不然堂堂一個貴族千金為什么會幫一名少年奴隸做那種事!
可是現(xiàn)在真實在他身邊的人卻變了許多,她的身邊、她的內(nèi)心失去了很多極為重要的東西。
如今裘洛蒂不再擁有高高在上的脾氣,尤其是她不再擁有想活下去的心,可謂是一個不知還存在于世上意義,以及放棄活著資格的行尸走肉了。
藍澤穿著一件浴袍,雙手抱胸倚靠在門邊緊鎖眉頭,目光緩緩放在拿著衣物準備要來服侍他更衣的女人身上。
過了三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她總算開始長肉了!
「你出來啦,快來穿衣服。」裘洛蒂以為他等久了,想趕緊為他更衣,心里害怕他會著涼感冒。
藍澤張開雙臂將她環(huán)抱起來,手臂用了一點力氣把她離地抱起,然后他直接將人提走抱進還未散去水霧的浴室。
「喂!」
裘洛蒂先是用尖音叫了一聲,接著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身分,聲音變得輕柔帶有膽怯的細聲問說:「怎么了,藍澤你這是要做什么?」
藍澤勾了勾唇角,把人放下按在墻邊,直接把心驚膽顫地小姐嚇得貼緊墻面,他們面對面而立,男人刻意彎下腰用臉湊近他的女孩。
灼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分不清誰是誰的纏綿之意,就連封閉自己內(nèi)心已久的裘洛蒂都感覺得到他們彼此散發(fā)著生氣蓬勃的生機。
或者,應該說是藍澤讓她清楚了她是個跟他一樣的人!一樣是個確確實實會呼吸、心臟還在跳動的活人,比死去的人還要擁有更多東西!
頭腦在這瞬間恍然大悟,可是她纖細的手指卻緩緩抓緊灰暗色的裙子,裘洛蒂將心底冒出的溫暖抑制住,眼神變得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