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的地方
“開放性顱腦損傷導致運動神經(jīng)受損,偶發(fā)癲癇,智力退化……”
秦少虎苦笑著,顫巍巍地轉(zhuǎn)身離去。
對他而言,治療是一條漫漫艱辛長路,耗盡家財。
我還是很遺憾,不能將他送進監(jiān)獄,但醫(yī)院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牢房。
“兄弟運氣太旺了,誰招惹你都沒有好下場?!?/p>
老黑沖我豎了豎大拇指,我卻搖了搖頭,笑道:“我之前的運氣,一直都很背,直到遇到了風哥和黑哥,才活得像個人樣。”
“呵呵,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老黑笑道。
“是我遇到了周巖兄弟,才總算有了一小片天地。無論何時,為了兄弟們,我韓風可以兩肋插刀,無怨無悔!”韓風道。
我們隨意聊著天,等了半個小時。
一名護士走過來,招呼韓立軍的家屬過去一趟。
來到一間辦公室,我們見到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yī)生,他抬頭問道:“誰是韓立軍的家屬?”
“我?!?/p>
韓風漫不經(jīng)心舉了下手。
“是這樣的,我們從患者韓立軍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病歷單,他得的是肝癌,病程為晚期,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全身,沒有治療的必要了?!蹦嗅t(yī)生直言道。
“他還能活幾天?”
韓風更關(guān)心此事,希望父親能跟母親見上一面。
“不好說,隨時都可能離世,提前準備后事吧!”
男醫(yī)生給出最悲觀的判斷。
“我能把他帶走嗎?”韓風又問。
“可以!”
男醫(yī)生點點頭,又提醒道:“不要讓病人的情緒太激動,多給一些關(guān)懷吧!”
隨后,護士帶著我們,找到了正躺在床上掛吊瓶的韓立軍,此刻正無神地看著天棚。
“老東西,活得還挺長久,我還以為你早就化成灰了。”韓風嘴里沒好話。
“唉,漫漫回家路,終于歸來,卻物是人非,依然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