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停下自行車,從附近找來一些石塊,塞進帆布包里。
然后將包丟進小河中,看著帆布包沉入水底。
“芳菲,不能留著那些照片,等于不打自招?!?/p>
我再次提醒,就怕哪天劉芳菲沖動拿著這些照片,又去珠寶店敲詐她爸,那就徹底暴露了。
劉芳菲狡黠一笑。
“相機里沒有膠卷,我就是故意嚇唬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們有照片,才會更加忌憚。”
看起來,像是一次完美犯罪。
我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繞了很遠的田野小路,我們來到了大路邊。
實在騎不動自行車,我索性扔在路邊的水溝里,不要了,反正是舊車也不值錢。
站在路邊,我們打了一輛車,重新回到縣城。
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我早上中午都沒吃飯,餓得心里發(fā)慌。
于是,我們進入一個小飯館,要了唯一的包間坐下來,點了兩個菜和兩碗面。
“可以分贓了!”
劉芳菲笑著將兜里的錢掏出來,認(rèn)真清點了一遍,八千七百塊錢。
對我們這兩個窮人而言,錢當(dāng)然不少。
但就搶劫的風(fēng)險來講,卻非常不值。
劉芳菲大方地點給我四千四。
我爸不會再給我錢,生活又不能沒錢。
我猶豫再三,還是拿了四千,揣進兜里。
加上昨晚林方陽打賞的一千小費,我已經(jīng)有了一筆五千多的私人存款。
吃飽了飯,結(jié)了賬。
我們正打算離開,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尾號三個六。
“這是我爸的手機號。”
劉芳菲臉色變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頓感事情不妙,一再深呼吸穩(wěn)住神,這才接通手機,故作淡定地問道:“喂,是哪位?”
“是我,五福珠寶的劉子文?!?/p>
話筒里,果然傳來劉子文的聲音,語氣很平靜。
“干什么?”
“周巖,我記得還差你三天工資,過來取下吧!”劉子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