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明天下午出發(fā)去平川市上學(xué),就要遠(yuǎn)離家鄉(xiāng),你能去火車站送我嗎?”于晴曼柔聲道。
親愛的?
這個(gè)稱呼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也沒糾正,隨便她好了。
“林先生怎么不派車來接你?”我反問道。
“我爸很忙的,這點(diǎn)事我能行,正好也鍛煉一下?!?/p>
于晴曼很袒護(hù)林方陽的口氣。
“曼曼,不好意思,我不能去送你。”
我斷然拒絕,也不想再看到她。
“周巖,你怎么能這樣,太無情了吧!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無足輕重,或者像是個(gè)跳梁小丑?”
不出意料,于晴曼果然生氣了,帶著極大的不滿。
“實(shí)話告訴你,有人懸賞我,只要打我就能賺錢?,F(xiàn)在全縣城的小混混都在盯著我的行蹤,你也不希望看到,我鼻青臉腫的送你吧!”我平靜道。
“?。≡趺磿?huì)這樣?”于晴曼吃驚。
“是真的,我整天待在ktv里,都不敢隨便出門?!蔽疑酚衅涫碌馈?/p>
“誰懸賞你?”
“翟猛?!?/p>
“魅麗酒吧的老板?”
“對,就是這個(gè)王八羔子?!蔽议_口罵道。
唉!
我聽到于晴曼的長長嘆息,繼而煽情道:“那就算了吧,我自己走。周巖,你要多保重,無論何時(shí),我都不想失去你?!?/p>
“謝謝!”
我反而松了口氣,又說:“祝你大學(xué)生活愉快,前程似錦?!?/p>
“嗯,我們都要不陷落于泥沼,勇敢且自由地盛放?!?/p>
于晴曼拽了一句優(yōu)美的詞匯,還聽到她輕輕的啜泣。
聊了幾句,手機(jī)終于掛斷了。
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這樣對待于晴曼,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
她對我也沒做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