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上她的手機號,標注了名字。
劉芳菲跨上自行車,攬住我的腰,我們一路騎行,離開了照相館。
路上,劉芳菲問道:“周巖,我爸沒再找過你吧?”
“沒有!”
我搖著頭,“他一直懷疑我,沒有下手的機會吧!”
“這事怪我,考慮不周全,當時該再給你戴上一副眼鏡。我爸那賊眼,還怪好使嘞?!眲⒎挤坪蠡凇?/p>
“芳菲,跟是否戴眼鏡無關,我們就不該冒險?!蔽野櫨o眉頭。
“反正,我不會放過他?!?/p>
劉芳菲哼了聲,“他欠這個家的太多了,償還不清?!?/p>
“你最好收手?!?/p>
“周巖,你不用擔心,即便哪天本姑娘進去了,也絕不會把你供出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我也不想你出事。”
我脫口而出,說完就后悔了,這話聽著味道不對勁兒。
劉芳菲沉默了!
過了好半晌,她才帶著些凄然的語氣說道:“周巖,如果哪天我死了,希望你能偶爾去墓地看看我,別讓我那么孤單?!?/p>
我猛然停住了自行車,回頭不滿道:“芳菲,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快吐吐晦氣?!?/p>
“其實我有病,還很嚴重,是遺傳的。”
劉芳菲神情認真,又說:“這些年,我試過很多治療方法,都沒有太好的效果,醫(yī)生說,只能終生服藥。”
“芳菲,堅持下去,醫(yī)學發(fā)展很快,或許有奇跡。”我安慰道。
“唉,怎么堅持?。 ?/p>
劉芳菲苦笑搖頭,“以前每月藥費一千,現(xiàn)在病情復雜了,進口藥每個月要花五千。舅舅的照相館月收入都沒這么多,我媽想賣房子,可房子也不值錢。”
“周巖,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我為什么那么恨我爸,他寧可將錢扔在那些賤女人身上,都不會救我,死不足惜的狗畜生?!?/p>
劉芳菲憤然地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