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有抓頭的動作,警告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我沒做,死都不會承認。”我大聲道。
“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我在家睡覺?!?/p>
……
一個上午,吳警官反復問我同樣的問題。
我咬死不放,拒不承認晚上出過門。
他們沒有打我,卻用了另一種更可怕的折磨方式。
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輪番上陣,不停詢問。
我艱難地熬過一個白天,又迎來了小黑屋里的無盡黑夜。
手銬還在,我的手腕腫脹不堪,碰一下都鉆心的疼。
我只能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縮著身體,眼神空洞地看著黑暗,等待著遙遠的光明。
昏昏沉沉中,我出現了幻覺。
感覺付曉雅就躺在我的身邊,她那美麗臉龐的輪廓,是如此的清晰,綻放的笑容是那么讓人心動。
“姐,我一定能堅持住?!?/p>
我喃喃自語,幻想正在擁抱著她,在黑暗中一起沉淪。
白日再次到來。
我又被帶到審訊室,還是那些問題,反反復復地詢問。
我太疲憊了,大腦昏沉,眼皮都抬不起來。
開始我還能含糊回答,到了最后,我干脆閉上眼睛,保持著長久的沉默。
迷迷糊糊,到了晚上七點。
我終于被帶出審訊室,來到一間明亮的辦公室。
手銬被打開,我顫抖著手,在解除嫌疑書上簽了字。
一式兩份,他們收起一份,另一份塞進我的兜里,同時把手機也還給了我。
“周巖,你可以走了!”
一名警察抬抬手,一臉厭惡的像是在趕一只蒼蠅。
我木然地走了出去,卻在派出所的走廊里,見到了于晴曼。
“周巖,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