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安慰著自己,積累著精神力量。
兜里沒帶多少錢,我也不想回家,以防再被徐麗算計。
于是找到附近的一家小診所,掛上了吊瓶。
腹瀉,終于止住了。
徐麗下藥量不算大,否則,我一準會昏迷住院,徹底告別考試。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犯下罪行,卻讓人抓不住把柄。
腸胃不適,我中午只吃了一個饅頭。
拖著虛弱的身體,我堅持完成了下午的考試。
走出考場后,其他考生哀嚎一片,太難了。
我腳踩棉花,卻嘴角帶笑,自覺發(fā)揮還不錯,應該可以拿滿分!
我不能讓徐麗毀了我。
年輕的體魄,不能被輕易打倒。
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完成高考,離開這一切的紛紛擾擾。
我也怕了徐麗的陰險,獨自在外面吃了晚飯,又買了瓶裝的礦泉水,這才回到了家里。
徐麗表現很淡定,微笑著打聽,考得怎么樣?
怎樣?
作文都沒寫完!
我心里不爽,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在粥里給我下藥了?”
徐麗聞言翻臉了,小巴掌狠狠拍在茶幾上,一連串的大聲質問。
“你在胡說什么?我為什么要給你下藥?有什么證據?”
沒有證據,徐麗是個特別有心機的女人,一定提前將碗刷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絲藥物的痕跡。
“我今天嚴重腹瀉,差點死在考場上。”我大聲強調。
“別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老娘不吃這一套。誰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徐麗冷哼連連,忽然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大哭了起來。
“我真是賤,這幾年養(yǎng)了只白眼狼。別管付出多少,都換不來一絲好感,做女人啊,千萬別當后媽?!?/p>
徐麗哭得很可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