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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警視廳。
剛出警回來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摘下頭盔,飄忽的腳步,眼底的憔悴,還有滿頭大汗,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帥氣模樣。
“上一次是懷疑垃圾桶里有炸彈,這一次又是懷疑鬧鐘的聲音是定時炸彈的聲音,我們還要為了這種離譜的事情出警多少次?。 卑玖藘蓚€晚上的松田陣平氣得汪汪叫。
萩原研二也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甚至空不出一點(diǎn)精力來安撫幼馴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一直沒有
間諜罪是要判幾年來著?
進(jìn)去了之后前欠折原臨也的錢是不是可以不用還了!
嗚嗚嗚也不行啊,幾年見不到姐姐大人的朝夕一定會寂寞到死掉的!
不對不對,冷靜一點(diǎn)!花見朝夕!
現(xiàn)在,她還有逃跑的余地!
雖然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但朝夕還是努力板著一張看似鎮(zhèn)定的小臉,她拿出自己的手機(jī)飛快地按了幾下,然后起身將手機(jī)屏幕翻轉(zhuǎn)過來,隔著玻璃窗將手機(jī)內(nèi)容展示給萩原研二看。
[你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
萩原研二不解地歪頭:“?”
趁現(xiàn)在!
朝夕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就要跑,又猛地撞上一堵結(jié)實的肉墻。
朝夕捂著被撞痛的鼻子,氣呼呼地瞪向身后這個擋了自己路的男人。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黑色的頭發(fā)因為自然卷而顯得有些蓬松,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看上去像是哪個極道組織的成員。
于是朝夕便不客氣地開口說道:“你哪條道上的,竟然還拆人后路,講不講武德?”
看不見卷毛酷哥墨鏡后的眼神,只是見他唇角勾了一下,然后在朝夕憤恨的眼神下拿出一個警官證:“這條道上的怎么樣?”
隨后朝夕又見卷毛酷哥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銬放在桌子上:“這個就是我們的武德,所以在我們問完話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想著逃跑,否則就把你銬起來。”
高大的身形往朝夕的方向微微逼近,危險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朝夕也瞬間繃緊了身體,還握著蛋糕叉子的右手慢慢收緊。
“好了好了,小陣平,又不是要審問什么犯罪嫌疑人,你嚇到她了。”
一觸即發(fā)的氣氛在萩原研二的到來下有所緩和,他將手銬收走,又拉著松田陣平坐了下來。
萩原研二像是沒看見朝夕一臉戒備的模樣,只是翻開旁邊的菜單,顧自說道:“這家蛋糕看上去都很美味,花見小姐吃飽了嗎?如果還沒有的話,要不要嘗嘗他們家的藍(lán)莓蛋糕?當(dāng)然,我來買單?!?/p>
淺井公寓那邊他們已經(jīng)去了一次,也很快找到了花見朝夕在入住公寓時留下的名字。
松田陣平嘴角抽了抽,hagi他是沒看到旁邊疊起來的空盤子嗎,這個女孩在他們來之前起碼已經(jīng)吃了五份蛋糕了,怎么可能還……
“我不喜歡藍(lán)莓的,我想要這個?!?/p>
松田陣平:“……哈?”
他轉(zhuǎn)頭看去,剛才還和他們保持安全距離的少女已經(jīng)坐回了對面的位置,還伸著半個身子和萩原研二一起看菜單點(diǎn)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