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也微啞的嗓音夾雜著尖銳的諷刺和無法掩飾的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切割著周圍的空間。
宋知簡眸色倏緊,滿臉疑云地看著她。
她極力撇清關系,反而感覺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
霎時,怒意如潮水般涌進他的雙眼。
裴澈臉上的表情則仿佛被瞬間凍結,雙眼圓睜,瞳孔因驚訝而微微擴散。
宋鳶也說得如此決絕,說明謠言是假的。
他心中生出一絲懊悔,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嘴唇張了張,一時之間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看到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
與他們相比,當事人之一的賀庭硯面色要平靜許多。
他眼眸微垂,薄唇輕勾,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宋小姐大可不必發(fā)這樣的毒誓?!?/p>
宋鳶也眼尾猩紅,“賀醫(yī)生,你不覺得這樣的謠言很離譜嗎?”
賀庭硯深邃的眸子熠著光,五官愈發(fā)冷峻,“謠言止于智者。宋小姐不用在意。”
宋鳶也胸口起伏了下,眼里泛著凌人的寒意,“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p>
賀庭硯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她愈發(fā)痛恨他。
要不是季院長極力推薦,她拼死也不會讓他醫(yī)治宋老夫人。
賀庭硯幽深的瞳仁起了一絲微瀾,“宋小姐想怎么平息?”
宋知簡和裴澈同時看向宋鳶也。
裴澈眼神里交織著自責和懊惱。
他曾說過,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會無條件相信她。
這么荒唐的謠言,自己怎么就信了呢?
宋知簡則是半信半疑。
無風不起浪。
沈玉瑤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樣的話來。
宋知簡眉頭緊鎖,極力克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宋鳶也,回頭你去給沈大小姐道個歉。”
宋鳶也聞言,只覺一股怒火直沖頭頂,讓她幾乎要去失去理智。
宋知簡還真是一位“好大哥”,但凡涉及到她的事情,他都會判定是她是過錯方。
宋鳶也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得像淬了寒冰,“我為什么要給她道歉?”
宋知簡回道,“沈玉瑤說你是賀醫(yī)生的小三,想要消除誤會,肯定要當面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