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慕長歌離去的,同樣還有目不轉(zhuǎn)睛的葉靈曦。
片刻后。
她收回目光,來到水月跟前,問道,“師妹,你可信他今日那番說辭?”
“什么?”
水月賣弄著糊涂,“師兄這個人最老實了,不會欺騙我們的,師姐莫要多想了才是?!?/p>
她豈能不知,葉靈曦問的是,今日慕長歌在北邙山脈附近,給出的那個解釋。
葉靈曦也確實沒那么容易瞞過去,但只要師兄不承認,她就沒辦法,何況水月也不想,有過多的人知道他的優(yōu)秀。
“那要如何解釋,他知道血魔功的來歷?”
葉靈曦誘人的嬌唇,噙著迷人的笑,眼神透著一抹精光,“在此之前,我想清璃師姐亦是不知,那魔頭能夠再度復(fù)活一次?!?/p>
她斷定此事猜測得沒錯,以云清璃的性子,即便再仁慈,也要分人而去,尤其是陰無涯,不除掉他實為大害。
格外是在那魔頭,擁有兩條性命的前提下,云清璃只會更加毫不猶豫地除掉他。
可自從陰無涯逃了之后,她就去閉關(guān)了,再也沒過問關(guān)于陰無涯的下落。
水月內(nèi)心嘆息,不知該如何替他去隱瞞了,于是說了句,“圣主師姐,要不你現(xiàn)在就去閉關(guān),想太多容易得腦疾的?!?/p>
“……”
葉靈曦滿頭黑線。
這個水月,要不要聽她自己說了些什么。
她堂堂法相境修士,碧霄宮圣主,會腦疾?
水月也不給她繼續(xù)開口的機會,整個人化作一道水藍色的流光。
另一邊。
慕長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了妙音閣。
剛一進門。
砰!
閣門無風(fēng)自動,結(jié)界瞬間升起。
妙音背對著他,素手輕撫案幾上的青瓷瓶,聲音聽不出喜怒。
“逆徒,可知罪?”
慕長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背后冷汗直流。
“弟子知罪!弟子不該”
他話音戛然而止,其他的事是瞞不過師尊了,但絕不能讓師尊知道,昨晚他被封了五感一并是假象。
若是如此,他和妙音兩個人,恐怕都會當(dāng)場社死。
“不該什么?”
妙音突然轉(zhuǎn)身,玉手一揚,一道金光閃過,捆仙索如靈蛇般將慕長歌纏繞了個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