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
“那應(yīng)該是胥致濟和胥世森,我們不要跟他們匯合了,就假裝逃亡中走散迷路,免得又被他們抓差?!绷壕疤庙樦牡烂鞯哪抗馔ィ[隱也看到了那兩道身影,陰沉著臉說道。
“這一路上被他們這般羞辱,師父難道不想找回場子嗎?”夏道明瞇著眼睛望著越爬越高的胥致濟祖孫二人。
“你……”梁景堂聞言驚得身子一搖晃,差點就要跌落山崖。
“有心算無心,而且胥致濟年紀終究大了,只要趁其不備,將他重傷,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至于胥世森,恐怕需要師父先將他纏住。到時返回瀝城,估計就連胥家的人都會以為二人是命喪兔王爪下,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毕牡烂饕荒樌潇o道。
梁景堂聽得背后直冒寒氣,看夏道明的目光就像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這弟子的城府,膽子,簡直讓他這位師父都覺得自己這一把歲數(shù)都活到了狗身上去。
“你有把握嗎?那胥致濟可是八品大武師!”許久,梁景堂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問道。
“如果胥致濟提防著我,擊敗他應(yīng)該有些把握,想要殺死他把握比較小。
但跟他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我一直在示弱,表現(xiàn)出來的又的的確確是五品大武師的修為,他肯定不會提防我。
只要他不提防,我就有把握重傷他,并最終將他留在蒼莽山里?!毕牡烂髡f道。
“莫非你不止五品修為?”梁景堂聞言心頭大跳。
“嘿嘿,弟子真正的修為是六品,而且只要奪得那寒冰兔拿來跟金烏草熬成藥湯服下,肯定就能突破成為七品,弟子手頭有金烏草,但還缺了寒冰兔?!毕牡烂髡f道。
“六品……”梁景堂張了張嘴,盯著夏道明看了半晌,道:“其實你剛才已經(jīng)表露出來的,只是剛才形勢兇險,為師沒去關(guān)注多想。
不過為師聽說寒冰兔和金烏草熬成的藥湯藥力很猛,需氣血澎湃的年輕七品大武師才能承受得住藥力!”
“嘿嘿,師父放心,我天生體格強壯,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剛才逃跑,您也應(yīng)該感覺得到,我的氣血勁力遠比您澎湃!”夏道明說道。
“沒錯!你的氣血澎湃比起我要澎湃強大許多,絕不遜色巔峰七品大武師?!绷壕疤命c點頭,然后使勁吞咽了一下口水,潤一潤干澀的喉嚨,目透一抹狠色道:“既然能助你成為七品大武師,他娘的,干了!”
師徒二人說話間,并沒有停止攀爬。
在梁景堂決定冒險干一單大票時,兩人已經(jīng)攀爬到了最陡峭的山崖處。
從此處開始需要靠藤條或者繩索才能繼續(xù)爬上山峰。
就在兩人舉目尋找藤條之際,夏道明雙目突然一亮。
他看到遠處竟然有一團云霧凝聚不散,而按理來說,那里位于高處,陽光照射,應(yīng)該沒什么云霧才是。
“莫非是寒冰紫首烏?”夏道明心頭一跳,連忙橫挪過去。
等走近一些,透過凝聚不散的云霧,夏道明隱隱看到了紫色藤葉。
“是寒冰紫首烏!”尾隨而來的梁景堂激動道。
“沒錯,沒想到我們師徒二人的運氣在這里?。 毕牡烂餍Φ?,走上前揮去云霧,果然顯出了一株寒冰紫首烏來。
寒冰紫首烏生長的地方,剛好有一道裂縫,里面沉積了一些泥土,寒冰紫首烏的根系便深深扎根在其上。
夏道明拿了小刀,小心翼翼將這株寒冰紫首烏連藤葉和根莖一起挖了下來。
那紫首烏竟然隱隱成了人形。
挖出來時,四周的溫度似乎都一下子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