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話,以后可以經(jīng)常來吃,我看小鎮(zhèn)還有許多我沒見過的好吃的,我一定要吃遍它們!”
“修仙之人,好像不用吃飯。”
云九有些奇怪,他覺得蘇綢和他以往看見過的修仙之人很不一樣,他口中的修仙之人,特指那些宗門出身的修士,神血家族里的人雖然也修仙,但他們更加依賴自己的血脈,和宗門修仙的修士不同。
“不用吃飯和不想吃飯是兩碼事,人生在世,無非吃喝二字。”蘇綢說完,見云九露出些許不贊同的神情,想到了這個世界里的人們對長生非同一般的執(zhí)著,又說道:“我是說,對于凡人而言,吃喝二字最為要緊。我以前也是個凡人,沒有力量,不知道何為修行,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今天吃什么,喝什么,只想活下去?!?/p>
活下去,對于云九來說,活下去確實是他最深的執(zhí)念,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其實慕長生,何嘗不是一種想要永遠活下去的執(zhí)念呢?
吃了這一頓飯,蘇綢和云九的關(guān)系似乎更加親密了一些。
蘇綢在兩千年前與云離塵吃飯的時候,兩千年后,瓊凝快要氣瘋了。
“又是春風(fēng)閣!速去叫曇月過來!”
瓊凝看著孤身一人站在大殿之上的洛江流,心頭一梗,又說道:“還有其他門派的人,都叫過來!”
她怒極之下,倒是看不出有多生氣了,只是無論說話還是臉色都帶著一股被壓抑的沉重。
洛江流抿了抿唇,心中同樣是沉甸甸的,他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慕容家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瓊凝,他怕自己漏掉了哪個細(xì)節(jié),不?;貞洠丝填^都有些痛了。
只是他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少了一點,愣是沒有提供太多線索,有力證據(jù)也沒多少。
“你不必自責(zé),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想要動手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出了事,其實是意料之中?!?/p>
瓊凝還記得安慰洛江流兩句,想來算是冷靜下來了,“真要是責(zé)怪,那也該責(zé)怪我,明知外面危險,還任由你們?nèi)齻€金丹期的孩子到處跑?!?/p>
“道長,金丹期已經(jīng)不算弱了,而且我們正年輕,若是不趁此時到處試煉游歷,又怎么才能鍛煉心境和修為呢?是春風(fēng)閣和慕容家太過陰險,慕容師姐可是慕容家主唯一的女兒,他們竟然對她動手……”
“多半只是障眼法,畢竟你也說了,你和蘇綢都沒看見慕容玲瓏真的被抓走,通篇都是慕容來一面之詞?!?/p>
瓊凝不認(rèn)為慕容來會和容健仁一樣殺女,慕容玲瓏不僅僅是慕容家的大小姐,還是三清宗的弟子,慕容來腦子沒出毛病,他就不可能直接對三清宗的弟子下手。
同理,她也相信,蘇綢肯定沒事,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還好動手的人是慕容來,如果真是春風(fēng)閣的人來動手,那慕容玲瓏和蘇綢都性命堪憂。
瓊凝知道,別看慕容來疑似和春風(fēng)閣有聯(lián)系,實際上慕容來和春風(fēng)閣不會是一條心,這些世家大族從來都是如此,最為墻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