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云暮當時是在試探她嗎?她記得她當時謹慎的順著隋云暮的話打了招呼,隋云暮跟謝安南和謝向北都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
但是……她當時好像不該這么回答的。
原本的紀清是認識謝向北和謝安南的。
對面的人繼續(xù)笑著給紀清宣判死刑,“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他們兩個了嗎?”
紀清的耳邊出現(xiàn)了嗡鳴聲。
無名的恐懼把她給完全籠罩住了。從一開始她就破綻百出。
一個能把未婚夫丟下的人,一個會因為嫉妒幾次叁番陷害無辜的人,一個家境優(yōu)渥性格恣意的人,一個和她南轅北轍的人,她竟然以為自己能不露破綻的扮演對方。
隋云暮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他卻一直陪她演到了現(xiàn)在。
現(xiàn)在再重新回想,隋云暮這樣的人就算是第一次和未婚妻見面,也不可能對對方一無所知。
原本的紀清從小到大干了些什么事情,可能早就事無巨細的整理成檔案放到他的桌上了。
一個人不會突然性情大變,還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的,就算是末世降臨也不至于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紀清已經(jīng)不想追究隋云暮為什么這么做了,她只希望能把這出戲繼續(xù)演到她到達瀾州。
“喂,你怎么不說話?是見到我們太震驚了嗎?”
對方見她不說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紀清的喉嚨里還是干澀的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一樣,她緊張的冒冷汗,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對。
但她的表現(xiàn)似乎讓對方自己腦補出來了什么,他看了看一直笑的意味不明的謝向北,厭惡的神情一閃而過。
他又重新看向紀清,“我?guī)慊鼗匕?,你爸找了你好久,看到你還活著他一定很高興。”
不行!紀清按捺住反駁的沖動。
她連隋云暮都瞞不過,怎么可能瞞得過紀清的父親。
“我……”紀清剛開口,突然看到門外又多出了一個身影。
“在聊什么呢?不如加上我一個吧。”謝安南笑著把手搭在了開門的人的肩膀上。
謝安南沒有用力,但開門的人卻反應(yīng)很大的讓旁邊躲了兩步,甩開了謝安南的手。
“別碰我!”
謝安南無辜的舉起雙手,“別這么激動,我什么都沒做?!?/p>
但對面四個人一點都不買他的賬,“你們兩個可以滾了,把車和紀清留下?!?/p>
謝安南笑了一聲,緊接著響起了一聲開門的聲音,謝向北終于下車了。
對面四個人中有兩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又覺得這樣丟面子,重新往前走了一步。
“我們現(xiàn)在可都是進化者,識相的你就自己麻溜的滾,被逼我們動手。”
謝安南唇邊的笑都沒有一點變化,他先轉(zhuǎn)過頭對紀清說:“姐姐別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