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高層酒店的房間里。窗外下了一下午的雨,現(xiàn)在仍在淅淅瀝瀝。
盯著面前這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常慧皺起了眉。
昨天,這變態(tài)毫無征兆,發(fā)了一天的瘋。但就在剛才,他親完她,又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跟她說要和好。
他還裝出一臉愧疚樣,給她松了綁。
和好?什么意思?
……他玩夠了?要準備動手了?
那要怎么辦?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發(fā)制人。
“老、老公……”她又開始捏起嗓子,“剛才你說要和好……是什么意思呀?”
還好人體有骨傳導(dǎo),要是讓她聽見這么惡心的聲線,怕是要一拳把自己打爆。
“……姐姐,你不想叫可以不叫了……”變態(tài)紅著臉,手里拿著棉球,輕輕蹭著她的皮膚,“我們就和之前一樣,好嗎?”
床尾對側(cè),酒店的書桌前。青年坐在木制的椅子上,而她側(cè)坐在青年腿上。他拿著個小罐子,正在給她搽藥。
“老公,人家聽不懂嘛……為什么不讓人家叫老公了?”她繼續(xù)夾,“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又沒有吵架。”
“姐姐,抬起來一點,這里看不太到……”變態(tài)命令道。
于是她撐起手肘,用書桌借力,順從地抬起臀部。這里太窄了,他又低著頭,她的屁股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
該死,他要搽藥不能去床上搽?
話說這是什么酒店,就這過道寬度,連行李箱都打不開吧?
“老公……”她繼續(xù)撒嬌,“我們沒有鬧矛盾的,對吧?俗話說得好,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
剛才他掏出個紙袋子,里面放著一大堆藥。什么酒精,棉球,碘伏……亂七八糟一大堆?,F(xiàn)在給她搽的好像是什么軟膏,那堆片假名太長了她懶得看,反正是消炎舒緩用的。
……她真怕他掏來掏去,掏出把手術(shù)刀,原地給她開膛了。
“姐、姐姐……”他好像耳朵都紅了,“你、你喜歡叫的話,我沒意見……”
干什么,小時候去過少年宮,交錢報了節(jié)體驗課,在里面學(xué)過變臉?
大哥,不是你讓我叫的嗎?現(xiàn)在一口一個老公了,你又開始裝?
他到底怎么回事?躁郁傾向?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