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顯看著他們的背影,腦中不由想起剛才那一幕。
他用力抿了抿唇,內心譴責自己,那是硯禮的妻子,他剛才是怎么了?
接著有些郁悶地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齊王一臉淡漠地吃著菜。
隨便,全死了最好。
謝硯禮抱著秦九微,快步走到了馬車邊。
他停下腳步,看向身后的謝驚春,交代道:“你拿著我的腰牌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p>
“齊王府距皇宮太遠,太醫(yī)趕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先帶你母親找個醫(yī)館。”
謝驚春頷首,接過腰牌后,奪過侍從的一匹馬,便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謝硯禮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秦九微。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隱隱滲出些汗珠,汗珠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打濕了鬢邊的發(fā)絲。
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輕喘著氣。
謝硯禮抱著她坐上馬車,厲聲交代道:“去最近的醫(yī)館?!?/p>
車夫聞言急忙揮動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
馬兒撒開四蹄,車輪滾滾,揚起一路的塵土。
此時齊王府,高漱玉還在焦急地等著消息。
很快,玉兒小心翼翼地走進房中,交代剛才席上的事情。
高漱玉聞言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臉色鐵青。
“什么?中春藥的是秦九微?”高漱玉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玉兒此時也害怕得紅了眼,“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那個碗確實是放到謝世子面前的,不知怎地被秦九微用了?!?/p>
“你這蠢貨!”高漱玉的聲音尖銳無比,震得人耳膜生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何用!”
玉兒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不敢再說一句話。
高漱玉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地朝地上砸去?;ㄆ科扑榈穆曇粼诩澎o的房間里格外刺耳,瓷片四濺。
接著,她把梳妝臺上的梳子、首飾盒統(tǒng)統(tǒng)掃落在地,金銀珠寶滾落一地。
高漱玉站在原地,眼中閃過冷光,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反正謝硯禮必須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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