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也要早早送到國外培養(yǎng)了。n
也就我小孩脾性,扒著從小玩到大的竹馬不松手。n
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給顧言發(fā)了幾個字。n
“你走吧,我不纏著你了。一路順風?!眓
當天晚上。n
他跑來我房間外面,偷偷敲開我臥室窗戶。n
“程小夏,你等我回來?!眓
我搖頭。n
“不?!眓
“你要是一直不回來,我一直等你嗎?”n
“顧言哥,我們還是朋友,但我不要等一個人?!眓
“才不?!眓
顧言離開的那年,我正好十六歲。n
我們曾是旁人眼中最親密無間的青梅竹馬。n
甚至在更久遠的童年,兩家的父輩曾在酒酣耳熱之際,半開玩笑地提起過“娃娃親”。n
只是后來,隨著我父親的猝然離世,那句口頭上的約定也如風中塵埃,漸漸消散,再無人重提。n
也正因如此,當我后來選擇和江逸在一起時,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我只是找了一個慰藉心靈的替代品。n
那些明里暗里的揣測與議論,如影隨形。n
“那個江逸,簡直和顧言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眓
“誰說不是呢?如果沒有那張臉,程家怎么可能資助他一個窮小子?!眓
“現(xiàn)在可好,直接攀上了程家大小姐,真是好手段?!眓
……n
當然,這些尖刻的言語,總是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便噤聲。n
可事實上,我與江逸的開始,和顧言沒有半分錢關系。n
平心而論,他們的輪廓確有幾分相似,足以讓外人混淆。n
但那僅僅是浮于表面的皮相罷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