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石階坎坷,我第一次慶幸自己皮糙肉厚,不是嬌滴滴的嬌小姐,可還是跪紫了膝蓋,磕紅了額頭。n
半路有人擋在我面前。n
「山下有人說有位年輕的夫人為自己夫君祈福,我一猜就是你?!筺
鄭墨林居高臨下,他特意上山就是為了看我笑話。n
「我說過,有人后悔的這一天!跟著他就等著倒霉吧!」n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shí)候?!筺
我不理他,鄭墨林就跟在我身后冷嘲熱諷,漸漸地我的額頭磕破了,腿也瘸了,鄭墨林也由一開始的嘲笑變成了惱怒。n
「隋珠,我讓你站起來!」n
他撕扯我,我不從,抽出簪子刺傷了他的手臂,鄭墨林愣在原地,震驚的神情夾雜著些委屈,眼眶也紅了。n
「阿珠,你以前從不會(huì)這樣對(duì)我……」n
鮮血流出,他像是沒感覺一樣,小廝嚇得夠嗆,連忙去請(qǐng)救兵。n
林小姐來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快到山門,鄭墨林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后,不知林小姐和他說了什么,鄭墨林才老實(shí)地跟她走了。n
我無暇顧及他們,一心只有祈福許愿。n
等我拿著求來的平安符回家的時(shí)候,周云恒已經(jīng)醒了。n
我蹭著他的手,喜極而泣,周云恒冰涼的手指觸碰著額頭傷口的邊緣。n
「你怎么那么傻。」n
我擦了擦眼淚,不服氣,「誰知道你醒了是不是我祈福的原因?!筺
「如果祈福管用,那還吃什么藥……」n
瞧著我朦朧的淚眼,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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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病后,周云恒就不怎么出屋了,為了陪他我也不出去了。n
「明日就是簪花會(huì),你去參加吧?!筺
簪花大會(huì)顧名思義,是要情郎往女子頭上簪花,誰簪得越新奇漂亮,誰就獲勝。n
以前我想?yún)⒓?,可鄭墨林卻不愿意同我去,現(xiàn)在我卻不想去了。n
周云恒嘆了口氣,「就當(dāng)是陪我參加了?!筺
大夫也說過,生病時(shí)心情最重要,可以出去散散心。臨出發(fā)前我緊張兮兮地問他藥喝沒喝,止咳的藥丸帶沒帶,外面有些風(fēng),薄披風(fēng)要穿著。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