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湯晴敏推到我旁邊的床位進行輸血。
我滿臉的血污,頭發(fā)被汗黏在臉上,早已看不清人樣。
我張嘴想求商玉裁放過我們的孩子。
可我疼極了,說不出話。
抱著孩子的助理突然說道,“這個孩子跟老大你有點像呢?!?/p>
他的眉眼很像商玉裁,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商玉裁看都沒看,“你怎么不說那里躺著的是我老婆呢?”
我眼睜睜地看著,商玉裁將孩子的血一點一點抽干。
血一點一點輸送到別的女人體內(nèi),滋養(yǎng)別的孩子。
800l。
1600l。
“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p>
“孕婦狀態(tài)穩(wěn)住了,我再給她多開幾胎安胎藥,基本就穩(wěn)了?!?/p>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漸漸失去生機。
“老老板孩子沒氣了”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汗毛樹立,如遭雷劈。
孩子的小臉緊緊皺著,原本紅潤的臉變得死白死白的。
肉嘟嘟的小手生前曾向他生理上的父親求救過。
商玉裁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剛生下來就是個殘廢,活著也是個廢物,早死早超生?!?/p>
我心中的某根炫徹底繃斷了。
明明他已經(jīng)活著來到了這個世界,卻因為他的父親,沒活過一天。
我心中升起無盡的悲愴、絕望、痛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對商玉裁的最后一點溫存,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湯晴敏突然對我勾唇一笑,似乎早就認出我了。
她突然扯住商玉裁的衣角道,“聽說這種愛子如命的女人,發(fā)起瘋來最恐怖了?!?/p>
“說不定哪天就從大街上沖出來殺了我,要我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