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們口中的失足女,可當初逼我走上這條路的,是賀家?!?/p>
……
整整二十分鐘,一個又一個生活在陰暗中的面孔,勇敢地站到了鏡頭前。
他們本來怯懦,任人欺凌不敢出聲。
卻在這一刻,為了當初奮不顧身保護過自己的裴宴。
選擇拋開顧忌,勇敢一次。
而最后一個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的,是一張蒼老的臉。
“我,我叫李紅霞,是裴宴的母親?!?/p>
“我愿意作證,當年收了賀嶼的錢,將兒子拖進刀山火海,我該死?!?/p>
“可是賀嶼,你更該死?!?/p>
屏幕暗下,主持人已是滿臉淚痕。
她也站到攝像機前,舉起身份證:
“我叫吳晨,是當年裴宴第一次捐款時,被資助的大山里的學生?!?/p>
“所以我一直都知道,賀嶼所謂的那些慈善記錄,都是冒名頂替?!?/p>
“而我努力考學,走出大山,就是為了還裴宴一個公道!”
說著,她從身后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里面滿滿當當,都是裴宴兩年前冒死得到的證據(jù)照片和資料。
賀嶼目眥欲裂:
“不可能!那棟房子明明已經(jīng)拆了,你們不可能找到!”
我的靈魂飄蕩在半空,將一切看在眼中。
我知道,是那些我用盡全力想要保護的人,將證據(jù)保全下來,送到了這里。
很快,急促的警笛聲響起。
賀嶼被警察帶走,立案調(diào)查。
人證物證皆在,他逃不了。
我已經(jīng)死去兩年,全靠一縷執(zhí)念,盤桓人間。
現(xiàn)在心愿已了,我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