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是你下的,人是你派的,火場里找到的徽章是你的,程野,你敢說這些和你無關(guān)?”
“要是我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十年前即使死在孤兒院我都不會(huì)跟你十年!”
程野突然松開手,從內(nèi)袋掏出一枚銅錢拍在她掌心。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如果我說我沒有殺過任何無辜的人,你信嗎?”
溫北梔僵住了。
程野在漁村住下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全村人的恐慌。
他讓人在溫北梔住的小屋對面搭了間木屋,距離近得從窗口就能看見她在屋里的一舉一動(dòng),溫北梔拉上窗簾,他就靠在門框上抽煙,隔著布簾盯著她的影子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溫北梔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掀開窗簾。
程野吐出一口煙圈,笑得痞氣十足。
“看你?!?/p>
“滾?!?/p>
“不滾?!?/p>
溫北梔抄起桌上的水杯潑過去,程野不躲不閃,任由水順著下巴滴到襯衫上,他甚至還舔了舔唇邊的水珠。
“甜的。”
第二天清晨,溫北梔推開窗,發(fā)現(xiàn)窗臺(tái)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海鮮粥。
程野靠在樹下,見她開窗,立刻直起身。
“趁熱吃。”
溫北梔面無表情地把粥倒進(jìn)了垃圾桶。
程野也不惱,下午又送來一筐剛撈的螃蟹。
“滾。”
“不滾?!?/p>
溫北梔抓起螃蟹就往他身上砸,程野單手接住,還順便掰開蟹殼,把最肥的蟹黃遞到她嘴邊。
“嘗嘗?”
知道不是程野放的火后,村里人從一開始的恐懼,漸漸變成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