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想要更盛大的婚禮。”許硯低頭吻她指尖。
南語望向銀河:“被萬眾矚目過的人,才知道安靜有多珍貴。”
侍者捧來堆積如山的禮物,其中一只烏木盒子格外突兀。
南語打開盒蓋的瞬間,許硯明顯感覺她的手指一顫。
那串曾被沈聿珩送給喬清意的佛珠,如今靜靜躺在絲絨襯布上,每一顆檀木珠子都泛著溫潤的光,顯然被人長久摩挲過。
附著的卡片上只有七個字。
【這次換我求你平安。】
許硯抽走盒子扔給助理:“捐給寺廟。”
南語卻笑了,將佛珠隨手套在捧花上:“當個警示故事也不錯?!?/p>
森嚴的精神病院病房里,電視正播放著婚禮新聞。
喬清意枯瘦的手指摳進屏幕,指甲劈裂出血也渾然不覺。
“我才是沈太太!”她嘶吼著砸碎玻璃杯,“你看啊!我比她漂亮對不對?!”
獄警冷眼旁觀,直到她精疲力竭地癱在血泊里,才拖死狗般把她扔回床上。
“0487號又犯病了。”護士在記錄本上寫,“今日自殘次數(shù):7次?!?/p>
話音剛落,喬清意又尖叫著打翻了面前的鏡子。
“這是什么?誰送來的?!這是誰送來的?。 ?/p>
她的臉,那張曾經(jīng)和南語有七分相似的臉。
現(xiàn)在卻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右眼甚至無法完全閉合。
獄警冷漠地看著她:“匿名捐贈,按規(guī)定你必須收下?!?/p>
喬清意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臉,直到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