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語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等他離開后,她走到餐桌前,看著那幾道還冒著熱氣的菜,忽然心臟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剛剛看清了,那通電話,是喬清意打來的。
她沒有如他所愿坐著吃飯,而是出門叫了輛車,跟了上去。
果然,沈聿珩去的不是公司,而是醫(yī)院。
醫(yī)院
病房的走廊上。
整層樓都被清空了,只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和護士站在病房門口,神色緊張。
院長正彎著腰,低聲下氣地對著沈聿珩道歉:“沈總,實在抱歉,是我們照顧不周,才讓喬小姐在浴室摔倒。我們一定會加派護工,絕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
沈聿珩臉色陰沉,聲音冷得像冰:“如果再有下次,這家醫(yī)院就不用開了?!?/p>
院長連連點頭:“是、是,我們一定注意!”
南語站在拐角處,指尖掐進掌心。
明明他兄弟說過,喬清意只是“一點擦傷”。
可現在看來,一點擦傷,他卻包了整棟樓,如今出了點事,更是緊張得恨不得把整家醫(yī)院都掀翻。
病房門被推開,喬清意虛弱地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眼眶泛紅。
沈聿珩快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么樣?還有哪里疼?”
喬清意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都怪我不好,被車撞了也就算了,洗個澡還能摔倒,害得你都沒空陪南小姐了……萬一她多想了怎么辦?我真是個災星……”
“胡說什么?”他低聲斥責,語氣卻溫柔,“你好好養(yǎng)傷,這幾天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p>
喬清意抬起濕漉漉的眼睛:“那南小姐呢?”
沈聿珩淡淡道:“我會安排,你不用操心?!?/p>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們是夫妻,我陪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南語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夫妻,好一個夫妻。
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下一秒,她竟看到沈聿珩摘下腕上的佛珠,輕輕戴到喬清意手上。
“還有,以后不準再說自己是災星?!?/p>
“這串佛珠開過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給你戴著,保你平安順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