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渾渾噩噩地開著車,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家屬院的了。
“完了……”
他現(xiàn)在連踩油門的力量都沒有,無奈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打開車窗,大口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然后換了張電話卡,打了出去。
“許峰?”
電話中傳出了一個女人質(zhì)疑的聲音,按照約定,許峰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雪姐,你快讓大師救我……”
“你怎么了?”
“我們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說什么!”
“袁若麟找來了一個瞎子,這小子……”
許峰把林難在侯家的一舉一動說了一遍,雖然他的語言有些混亂,但基本上說清楚了。
對方沉默片刻,故作輕松道:“你瞧瞧你,我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個瞎子而已,翻不起大浪!”
“可是……”
“他要什么都能算到,還能放你離開?”
“也對?!?/p>
許峰松了一口氣。
“你別緊張,過來,讓姐姐給你放松一下?!?/p>
“好,我馬上過去!”
許峰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踩油門的腳也有力氣了,他眼前仿佛看到了那扭動的雪白腰肢。
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更像是回光返照……
……
侯家。
侯德干聽到林難的話后,不敢怠慢,立刻叫警衛(wèi)張猛拿著鐵鍬跟了出去。
張猛名為警衛(wèi),更像是家將,他感覺林難全身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一臉警惕地跟在身后。
林難早就找準(zhǔn)了目標(biāo),但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他來到院中后,故意拎著陰陽仗對著地面敲敲打打,口中還念念有詞。
他先是繞了一圈,然后才像是找準(zhǔn)目標(biāo),來到了花園的正中心。
“這里的花草種上沒多久吧?”
張猛答道:“也就兩個星期,土都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