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曦文頭也沒抬,躲開了一些:“你自己點外賣?!?/p>
“……”梁越抿了下唇,“家里的冰箱有你做的冷凍魚丸嗎,我吃那個就好,我會煮?!?/p>
梁越在一日三餐上不挑,但那是池曦文在的時候,池曦文做什么他吃什么,池曦文離開后,大概是欲望得不到滿足,梁越請過幾次廚師,都被他辭退了。
而池曦文在去非洲之前,做好冷凍在冰箱里的魚丸和肉燕,梁越每次想這一口的時候,就拿出來吃一點,很快就吃完了。
他那時還天真的以為,池曦文很快會回家來,用他的廚具攪拌魚肉泥,發(fā)出吵鬧的嗡嗡聲。
梁越進了他家家門,把露營車也拖到了玄關(guān)地毯處。
池曦文彎腰換鞋,丟給他一雙鞋套。
梁越穿上,從露營車?yán)锬秘埜C:“我拿出來整理一下,放哪兒?”
池曦文脫了外套:“我臥室,給我吧,我去放?!?/p>
梁越接著拿出玩具,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因為池曦文家里小,一眼就能望到全部。
他的廚房、餐桌、電視機和沙發(fā),在梁越眼里都是黑白的,他分不出燈光的顏色,但梁越就是感到溫馨。池曦文會生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彎腰將貓玩具放在池曦文小臥室角落的貓窩里,池曦文說:“露營車你帶走吧,我家沒有地方放。”
梁越還想逗留一會兒,出聲:“我點了外賣送過來,得等一會兒?!?/p>
池曦文抱著貓?zhí)祝骸澳憧梢栽诘叵萝噹斓膭谒谷R斯里等,不一定非得在我家。”
梁越望進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又找了個理由說:“這個玩具要拼裝,我裝好再走?!?/p>
池曦文看了他幾秒,梁越試探:“我裝好再走吧?!?/p>
“嗯?!?/p>
因為梁越在,池曦文不方便洗漱,他坐在沙發(fā)上,將貓擱在肚子上,又舉起來,池曦文甚至不敢發(fā)出逗貓的怪叫,只因為他忽略不了梁越的存在。
梁越坐在地毯上,拼著毫無意義的貓玩具,這大概只需要幾分鐘,但他為了拖延時間,將零件丟了一個再沙發(fā)底下,坐在那里墨跡。只和池曦文單獨地共處一室,就讓梁越覺得時間變得緩慢和靜謐,讓他放松。
池曦文問:“還沒有好?”
“快了,”梁越道,“文文,我想我們可以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背仃匚钠届o地說,房間里打開了所有的燈,他有些犯困,但還不能睡。
梁越抬起頭,燈光下映照出英俊的五官,眉骨深刻的陰影籠罩整個眼窩,他低聲問:“你認為我會拿你當(dāng)打發(fā)時間的玩具或者寵物,為什么?”
池曦文搖了搖頭,并不說話。
梁越目光專注:“我對你從來都是認真的?!?/p>
他是有些羞于承認的事,從來沒說過給池曦文聽。哪怕現(xiàn)在,他也有些難以啟齒,沉默了好幾秒才說:“我從
池曦文低垂下來的睫毛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