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看著眼前明晃晃的系統(tǒng)倒計時,她明白自己裝不下去了。
陸晴晚盯著那灘血跡許久,隨后拿起手機拍下照片,給顧馳淵發(fā)去了消息。
【顧馳淵,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
消息發(fā)出去不到半小時,玄關(guān)就傳來震天的響動。
顧馳淵回來的急,到家時還喘著粗氣。
然而在看見陸晴晚人好端端的坐在沙發(fā)上時,他的眉頭擰起:“怎么回事?你身體怎么了?我?guī)闳メt(yī)院?!?/p>
說著他伸手要來探她的額頭。
陸晴晚聽到這話回過神,她勾起笑。
“騙你的,那是我故意用紅酒撒的,不然你怎么會回來?”
顧馳淵臉色鐵青,聲音頓時陰沉下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p>
陸晴晚抿著唇,不再開口。
顧馳淵對她這幅模樣有些厭煩。
剛開始他確實會感到有些愧疚和心虛,但時間一長,陸晴晚的所有都讓他感到枯燥無味。
連這幅以前最是心疼的委屈模樣也讓他感到無言的壓力。
他轉(zhuǎn)頭就想走,卻在看見墻上半掉不掉的橫幅時停下了腳步。
橫幅上的5周年三個字讓他恍然一震,語氣緩和下來。
“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5周年紀念日?”
陸晴晚站起身,走到僅靠最后一點膠水死死貼在墻上沒掉下來的橫幅旁,一把將它扯下來。
這橫幅就像他們5年的婚姻一樣,只靠著自己苦苦支撐,維持這最后一點沒必要的虛假繁榮。
太難看了。
她看向墻上的時鐘,糾正:“是昨天?!?/p>
顧馳淵愣了一下,還是開口:“是我工作太忙忘了,回頭給你補一個禮物。”
陸晴晚湊到他身邊,聞見了滿身的酒味和有些刺鼻的香水味。
她扯起一抹笑:“是啊,你確實太忙了?!?/p>
顧馳淵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皺眉道:“我工作應酬喝點酒不是很正常?你整天疑神疑鬼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