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禁軍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那跪地的宮女身上。
只等她說完,好不計代價拿下那個叫春苔的婢女,盡快回宮復命。
同是皇后之人,那宮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著陳公公的衣袍一角,仰頭哭得梨花帶雨:
“陳公公,奴婢真的沒有殺人啊!是奴婢推馮嬤嬤下水的不假,誰讓她仗著齊王府管事的身份,整日欺壓盤剝我們不說,還搶走了我母親的遺物!”
“奴婢是討厭她,可她是被丞相大人的孫女踢中了腦袋后才死的?。∨緵]想殺人,奴婢只是想……”
“放肆!”齊王妃強掩慌張神色,想也不想地厲聲斥道:“你這賤婢,事到如今,竟敢將罪名推到一個孩子身上?殺人可是死罪,你想好了再說!”
“……”宮女后知后覺,大驚失色……她口中所說怎么跟心中所想的不一樣呢?
面白無須的老太監(jiān)抿唇嘆了口氣。
他眸子微微一瞇,一腳將身前的宮女踹開,霍地掀開了蓋在馮嬤嬤尸體上的麻袋。
指著尸體道:“說話要有證據(jù)!咱家問你,哪個是你母親的遺物???”
宮女使勁兒地搖頭,她不想說也不能說,卻不由自主地,指著馮嬤嬤手腕上的鐲子,咬牙切齒道:
“那個鐲子內(nèi)側(cè),內(nèi)側(cè)刻著奴婢未進宮前的名字,是奴婢母親思念奴婢時親手刻下的……”
聞得此言,慶王拔出侍衛(wèi)腰間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落到那尸體跟前,一刀砍斷了馮嬤嬤的手腕。
刀風擦著老太監(jiān)鼻尖掠過,陳公公嚇得瞳孔劇顫,險些沒尿了褲子!
“鐺”的一聲長刀歸鞘,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立刻彎身撿起了那手鐲。
“呦!”
“這上頭還真有個人名兒——李來娣。”
“???!”完了,徹底完了!宮女癱軟在地,口中漫出腥甜味道。
她、她都說了些什么啊?
她莫不是鬼上身了不成?
眼見彥禮又要往旁邊人身上貼符,小棠寶急得聲音都劈了叉:“夠、夠辣!”
從答應學反彈術(shù)的那天開始,她就能隨時看到自己的功德點了。
【西父貼得太快了,再貼下去,棠寶就沒有功德辣!】
見小家伙兒隱隱有想要握拳頭的意思,生怕遭雷劈的彥禮,只得悻悻地飄回棠寶身邊:“要學嗎?自己畫符一勞永逸,興許還能賣錢!”
“……”小棠寶不語,只是一味地瞪著彥禮。
她怎么覺得哪里不太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