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初曼和邢鴻博姍姍來遲,一來,全初曼就溫柔的說了這句話。
“程春華已經(jīng)交待了事情經(jīng)過,事情已經(jīng)很明朗了,你沒必要再掙扎。”
全初曼走到兒子身側(cè),挽著兒子的手,笑得涼薄而溫柔。
“而且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今晚阿衍和露露本來要宣布訂婚的消息了,這下被你破壞了,只能之后直接訂婚了,也不用再宣布?!?/p>
“沈如霜,你滿意了嗎?”
沈如霜嗤笑著:“不去查,直接定我的罪,這就是你們邢家的作風(fēng)?”
全初曼笑得虛假:“是又怎么樣,還是說你有能力反抗?”
“你應(yīng)該感謝阿衍那么快趕過去救露露,還應(yīng)該祈禱露露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問題,如果孩子有任何問題,那你也別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沈如霜看向邢知衍。
邢知衍面色冷凝,漆黑眸子里的情緒很沉,看著她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溫度。
她張開嘴,想說話,卻只剩下諷刺的低笑,還有心底的鈍痛難言。
邢知衍就這么愛衛(wèi)云露,愛到失去理智、失去一貫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作風(fēng)?
重活一世,她以為自己可以無動于衷,可以做到漠不關(guān)心。
可是真正面對,她還是覺得心寒心酸,渾身都被逼得無力。
她的聲音里帶上些許難以抑制的哽咽:“邢知衍,你不能這么做。”
邢知衍的面色沒有因?yàn)樗曇衾锏倪煅蔬€有眼眶里尚未滑落的淚珠而動容,反而面色更加低沉。
“沈如霜,你自己好自為之?!?/p>
撂下這句話,邢知衍轉(zhuǎn)身推開門,全初曼和邢鴻博也跟著她進(jìn)了衛(wèi)云露的病房。
病房外,沈如霜還是被摁著肩膀,被逼迫著面對著病房門口跪下。
身側(cè)的兩名傭人沒有絲毫留情,摁著她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氣,她的膝蓋跪久了,甚至都沒有了感覺。
醫(yī)院走廊有很多人來來往往,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低聲交談著什么。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是兩個(gè)小時(shí),又或許是三個(gè)小時(shí),衛(wèi)云露醒了。
可是沈如霜早就因?yàn)殚L時(shí)間跪在地上,兩條腿包括身體都疲倦不堪,向來清麗好看的臉也失去了血色,白眼珠都浮上了很明顯的血絲。
病房的門口終于再次被人推開,是邢知衍走出來了。
沈如霜恍惚的睜開眼,開口時(shí)聲音冷漠:“她終于醒了嗎?”
邢知衍看著她失去血色的臉,眸色一頓,隨即抬了抬下巴,讓兩個(gè)傭人將她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