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忙低下頭繼續(xù)揉搓他的手臂。
“為什么不去,工資跟你差不多,我又不是搬到他家去當保姆,我是搬到他女兒那當鄰居,青春期,爺倆鬧別扭。”
傅淮川垂下眸子,又轉去盯著手里的書頁,“那我給你開一千,你偶爾來給我做頓飯。”
“不來,我都答應別人了,大胡子跟他做廢鋼生意,顧東兩口子在人家地盤上呢。”
孟月仙小聲嘀咕,又轉去按腿。
“那么危險,留在深市不好嗎?”
孟月仙手上不停,“別人都說你跑那么遠折騰什么~瞎折騰,可人不就是折騰才有意思嘛?顧東兩口子在那一個月能掙五六萬,在深市能嗎?呆上兩年,就能在深市買房買車,這個機遇怎么都要抓一抓。
我們不像你們,有學問,是城里人,泥腿子想自己奔出自己的好日子,就是靠闖,而不是靠穩(wěn)妥?!?/p>
傅淮川眼睛依然盯著書,可不免因為孟月仙的這一番話而沉思。
他當然可以輕飄飄說上一句,危險,折騰,可對于孟月仙來說,機會只有一次,她只會選擇緊緊抓住,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它溜走。
她又能有多少次機會呢?
夜里。
孟月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傅淮川在黑暗里出聲。
“你搬家了要請客嗎?”
“你想來嗎?”
傅淮川許久不出聲,孟月仙都快睡著了,隱約聽見他說了一句。
“想?!?/p>
朝陽如約而至,孟月仙斗志昂揚。
這可是她一直想開的店,沒想到實現(xiàn)這么快。
她匆匆出門,只囑咐了一句,“少玩火~”
傅淮川嗤之以鼻。
孟月仙跨上港田,直奔店里。
剛一趕到,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最晚的那個。
妮子正跟陳啟琢磨下水管的問題。
二人腳邊放著一個巨大麻袋雙肩包,上面有細密的針腳。
用這個放工具倒是結實耐用。
妮子從包里抽出一捆長長的螺旋粗鐵絲,解開后一點點塞進下水道,又一點點拽出,帶出好些油垢跟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