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個小時,孟月仙這才被田向松送回家。
輸液過后,人總算有點精神了。
只是還有些咳嗽,倒是不發(fā)燒了。
田向松連門都沒進,直接開車離開,他把孟月仙扔在醫(yī)院,交了錢又趕緊去忙自己的事,等孟月仙那頭輸液結(jié)束他才折回,送她回家。
傅淮川的輪椅停在窗邊,正低頭看書,聽見車聲,這才抬起頭,看向窗外。
還沒等孟月仙敲門,門已經(jīng)打開。
“好點沒有?”傅淮川坐在輪椅里,膝蓋上還放著一本倒扣的書。
“好了好了,明天都不用打吊針,開了好些藥?!泵显孪蓳Q了鞋,就鉆進廚房,“你也吃點藥,我看你早上也有點咳,怕是被我傳染了?!?/p>
孟月仙抓起圍裙,綁在腰間。
傅淮川搖著輪椅慢慢挪到廚房門口,“我沒事,我不感冒?!?/p>
“你可拉倒吧,我剛說這話,就流感了,你可別說?!泵显孪稍诠褡永锓掖笫[,切了一大段蔥白,洗了洗,扔在湯鍋里。
“我們煮點水來喝,好得快?!?/p>
傅淮川皺皺眉,“你哪來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偏方,大夫不是開藥了?!?/p>
孟月仙把湯鍋加滿水,開了火,這才轉(zhuǎn)過身。
“我就是知道,你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這些年就光上學了,生活上的事是一點不懂,等你討個老婆就明白了,以后對你媳婦好好的,比當別人媳婦累多了。”
傅淮川被噎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不娶,省著耽誤人家?!?/p>
孟月仙聳聳肩,“那我替人家謝謝你唄?!?/p>
隨著二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互相越來越熟稔,傅淮川這個鋸了嘴的悶葫蘆,話也變多了。
在孟月仙面前,他好像變得不像自己,總是被孟月仙噎得啞口無言。
孟月仙轉(zhuǎn)回身忙著做晚飯,傅淮川只好搖著輪椅到飯桌前,繼續(xù)看手里的那本書。
打石膏的右手手指徹底消腫,現(xiàn)在可以用來翻書,只不過石膏沉重,束手束腳。
等孟月仙把蔥白水端出的時候,傅淮川苦著臉一飲而盡。
黃瓜籽,大蔥白,他不知道孟月仙還能端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