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善心苦
林正躺在病床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黑王鎮(zhèn)副鎮(zhèn)長,只是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著表妹眉飛色舞講述她搜集來的諸多小道消息,感覺表妹已經(jīng)將自己提拔成了黑王鎮(zhèn)常務(wù)副鎮(zhèn)長一樣,覺得表妹非??尚?,也很可愛。
自己能不能當(dāng)副鎮(zhèn)長,自己心里還沒底嘛?
就目前黑王鎮(zhèn)的總體形勢而言,自己有文憑,能力也不錯,兩天前又干出些許驚天動地的大事,得到趙縣長和縣紀委副書記張倩的賞識,而且李智勇又徹底完蛋,副鎮(zhèn)長空缺出來一個,自己本來還是有機會上去的。
但是,林正在黑王鎮(zhèn)也算摸爬滾打了整整兩年,略微知道些官場的規(guī)則,有時候你表現(xiàn)的越是優(yōu)秀,反而往往提拔不上去。
功高蓋主的道理林正是懂得的。
他在污水處理過程當(dāng)中的表現(xiàn)近乎完美,這肯定會引發(fā)范某人的猜忌和警惕,所以想要當(dāng)上副鎮(zhèn)長,幾乎沒門。
所以,面對表妹的一番精彩演講,林正只是搖搖頭,繼續(xù)躺在病床上看和液體注入自己的血管,撓著腦殼。
“婉清,你的故事講完啦?我看你要是沒事干,就趕緊回市里面上班去,我看你不是來看我的,我懷疑你是不是又和那個人打架了?才來我這里避避風(fēng)頭?”
表妹婉清皺皺柳葉眉,看著表姐林梅。
“表姐,你聽一聽,表哥他竟然這樣說我,我來給他匯報好消息的,他居然不相信?啥人嘛?狼心狗肺!哦哦哦,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兩個打個賭,我敢打賭你已經(jīng)是副鎮(zhèn)長了,你敢不敢和我打賭?扳手腕定輸贏,如何?要是表哥你贏了,就算我說的不對,出院我就請你吃大餐!要是你輸啦,你出院請我吃飯,好不好?”
林梅笑得開心,她知道自己這個表妹就喜歡纏著林正較量,因為林正會武術(shù),而且是特種兵出身,所以婉清已經(jīng)將林正當(dāng)成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定位目標,每次遇到,總要比試比試,不是打賭就是練武。
林梅笑著不行不行的。
“怎么?小婉,這次你又要比試扳手腕?我記得上次你和林正比試拳腳輸了,這次又改主意啦?想要扳手腕?不就吃一頓飯嗎?還用著掰手腕定?”
黃婉清搖頭,說道:
“本來這次要和他練幾手的,可是你看他吊著液體,怎么弄???本小姐不喜歡趁人之危,欺負一個病人,所以就和他扳手腕,來!敢嗎?”
看著表妹伸出纖弱的那只手,手腕白森森的,還沒有林正一根指頭粗,但是表妹認認真真驕橫的樣子讓人氣憤,林正搖搖頭,勉強伸出自己左手,沖表妹擺一擺。
“呵呵,要扳手腕可以,我也正好試一試你的功力,看你這些天長進了沒有???我雖然是個病人,但估計搞你這樣的三十個都不成問題!”
在唯一的見證人林梅眼前,林正斜著躺在病床上,伸出左手,握住表妹伸出來的小手,然后說道:
“我就這樣支著,你要是能搬倒我的手臂二分之一,就算我輸!”
黃婉清使出吃奶的勁,撅著屁股,嘴里面念念有詞的喊著加油加油,拿住林正的左手,死命扳了半響,林正的那只打手紋絲不動。
最后,黃婉清忍不住犯規(guī),伸出另外一只手,兩只手將表哥的手全部捏住,使勁往后扯著再扳,但是還是絲毫不能撼動林正。
黃婉清不想徹底認輸,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想出個餿主意,竟然拿嘴巴去咬表哥的手。
林正知道表妹不但伶牙俐齒,而且善于咬人,半輩子就靠嘴巴活著,小時候他沒有少挨婉清的咬,急忙抽回手,瞪眼說道:
“你這小廝,又要來邪惡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