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臉上的溫和瞬間淡去,她看著顧承安,眼神清冷,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
“顧承安,”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這世上,沒有如果。”
短短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熄了顧承安心中那點(diǎn)不合時宜的念頭。
是啊,沒有如果。
上一世,楚若涵所經(jīng)歷的種種苦難。雖說源頭是顧母貪圖楚家錢財(cái)。
但這個男人也別想逃脫干系。
顧承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化為深深的失落。
他站起身,有些狼狽地拱了拱手:“嫂嫂,我……我先告辭了?!?/p>
楚若涵沒有挽留,只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承安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剛走到院門口,卻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墻”。
他抬頭一看,頓時僵住。
顧君澤不知何時站在那里,面色冷峻,眼神深沉地看著他,顯然是將方才那番話聽了去。
“大……大哥……”
顧承安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臉上滿是尷尬和心虛。
“我……我就是來看看嫂嫂……”
顧君澤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沒有溫度,也沒有責(zé)備,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下不為例?!?/p>
說完,不再看顧承安,徑直走到楚若涵身邊,自然地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
“風(fēng)大了,我們回屋?!?/p>
顧承安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那背影無比刺眼,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快步離開了將軍府。
房門一關(guān)上,他攬著楚若涵肩膀的手臂便收緊了幾分。
楚若涵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無奈地抬眼看他。
“怎么了?臉繃得這么緊,誰又惹我們大將軍不高興了?”
她故意逗他。
顧君澤緊盯著她,眼神幽幽的。
“方才,承安跟你說什么了?”
楚若涵眨眨眼,故作無辜:“沒說什么呀,就是說了些軍營里的事,還有……碰見杜若靈的事。”
“以后,不許單獨(dú)見他?!?/p>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霸道,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