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好兇
江初月在蕭府小住了五日,每天陪著蕭老夫人吃茶念佛。五日后,江初月才動身回攝政王府。
王府馬車豪華,隨從烏壓壓一片,還有威風(fēng)凜凜的鐵騎護(hù)在左右,場面十分壯觀。蕭府門口,姜氏久久望著離去的王府車駕,默默地攥緊手里的繡花手帕。
江初月回蕭府住的這五日,姜氏想要去見見她,順便打聽江初月在王府的處境??墒捓戏蛉瞬辉试S姜氏邁出院子,也不允許姜氏去拜見江初月。
姜氏很委屈。
江初月已嫁為人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什么價值。姜氏肚子里懷著蕭府正兒八經(jīng)的子嗣,蕭老夫人竟還這般苛待她?
姜氏住在奢侈的院子里,吃穿用度樣樣俱佳,可她還是不痛快。她時常覺得自己是金籠子里的鳥兒,得不到自由,得不到想要的權(quán)勢富貴。
“等生下孩子,我的處境會好很多?!苯系皖^撫摸著隆起的小腹,壓制住心里翻涌的不甘。
等她“母憑子貴”坐上蕭府主母的位置,抓住蕭府的管家權(quán),看誰還敢瞧不起她。
謝臨淵離開的
吾妻好兇
兩人都想攙扶她下馬車。
江初月毫無猶豫,直接把手放到謝臨淵的掌心,輕巧踩著車凳走下馬車。謝臨淵攥緊江初月的手,薄唇悄然上揚(yáng)。
蕭戟暗中蹙眉,眼神久久江初月和謝臨淵搭在一起的手,心里泛酸。
不過蕭戟轉(zhuǎn)念一想,兩人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外頭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江初月總不能讓謝臨淵失了面子,所以才會選擇把手交給謝臨淵。
日暮沉沉,夜色籠罩,梁城縣衙里燈火通明。
江初月來到謝臨淵居住的主屋,她將攜帶的療傷膏藥放到桌上,輕聲道:“我特意帶了王府庫房里的白玉生骨膏,敷在傷口處促進(jìn)傷口愈合。王爺先坐好,我給你敷藥?!?/p>
謝臨淵大馬金刀坐在床沿。
江初月解開他的衣裳,動作放得很輕。小心翼翼把右臂袖子褪下,謝臨淵的臂膀露出來。
他的小臂肌肉遒勁有力,隱隱可見青色血管蜿蜒。
江初月掌燈靠近,眸光逡巡一番,只在他蜜色的臂膀上看到個指甲蓋大小的劃傷,破了點(diǎn)皮。
江初月愣了愣,立刻明白謝臨淵這是在做戲。
她氣得臉蛋通紅,把油燈重重放到案桌上,嗔道:“王爺這是在鬧哪出?聯(lián)合信使狂騙我?!?/p>
謝臨淵將她攬在懷里,低頭吻了吻:“本王白日練兵,夜里實在想你。讓信使胡謅兩句,沒想到王妃竟親自來了?!?/p>
謝臨淵越想越高興。
心口好像開了一朵花,讓他唇角控制不住上揚(yáng)。他把江初月禁錮在懷里,黑霧沉沉的眸光掃過她羞惱的眉眼、她的唇角、她纖細(xì)白皙的脖頸,謝臨淵勾結(jié)滾動,俯身纏綿細(xì)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