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怕,你跟我一塊回去。”
她冷哼一聲,盡是不滿,“讓自己的女人跟孩子住在外邊不認,算什么男人?”
保鏢沒把人帶回老宅,而是直奔蔣行舟跟溫棠的婚房而去。
蔣行舟早早就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們。
瞧見來人,他一張臉黑沉得可怕,眼神狠戾如實質(zhì),恨不得從鹿彌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嗎?”
鹿彌整個人害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求助的目光瑟瑟的看向身旁。
“阿姨”
她怕蔣行舟,沈玉蘭可不怕。
將手里的包仍在沙發(fā)上,沈玉蘭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姿態(tài)十足。
“行舟,你今日大刀闊斧的把我請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直播的事情。”
“我也不瞞你,我就是故意的?!?/p>
“溫棠她算個什么東西,下不了蛋的母雞,竟然妄圖要把我的乖孫子打掉,真是可笑,她難道想要你絕后不成?”
蔣行舟一語挑明,“你跟她早就認識,商會那晚,有你的手筆?!?/p>
這個她,指的是鹿彌。
“是?!?/p>
沈玉蘭承認,絲毫不見被人識破真相的窘迫。
“商會那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那個藥,就是我給你下的,鹿彌也是我派去的?!?/p>
蔣行舟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強壓的氣息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fā)起來。
“為什么?”
他聲音死沉,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沈玉蘭。
對人,對事,蔣行舟向來風輕云淡,處之泰然,除了溫棠,沒什么能夠波動他的情緒。
饒是沈玉蘭,也被他這副樣子怵到。
蔣行舟紅著眼厲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模樣,好似眼前人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仇人。
沈玉蘭惱羞成怒,“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當年溫家出事,你不聽我勸非要混進那攤污水里面得罪人就算了,還娶了溫棠,你知不知道,你父親,你爺爺因此對我,對你意見有多大?”
“還好你算爭氣,是個有能力的,溫棠幫不上你你也能在公司里站穩(wěn)腳跟?!?/p>
“可老爺子的年紀上來,想看的就是兒孫膝下環(huán)繞。”
“蔣云山靠著他的一兒一女在老爺子那里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連帶著那個女人也趾高氣昂起來,你讓我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