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榕寧聲音拔高了幾分,上前一步跪在蕭澤的面前。
她抬起頭看向蕭澤道:“臣妾這個弟弟如今不比當初?!?/p>
“當初他是個普通人,莫說是做公主殿下的三天的馬夫,便是三個月,三年也是他欠著殿下的?!?/p>
“可如今他是皇上您最忠誠的將領,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而是皇上您的威嚴。”
“以后再面對西戎抑或是北狄強敵,做了女人馬夫的將軍如何在軍中服眾?到時候損毀的還是皇上您的面子??!”
蕭澤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看向蕭乾月的視線多了幾分冷冽。
他緩緩道:“寧妃所言極是,做什么馬夫屬是胡鬧!”
“就罰沈凌風三個月俸祿,畢竟這小子以下犯上,竟是要傷及長公主,滾出去領十記軍棍,回家好好養(yǎng)著去。”
榕寧頓時松了口氣,自家弟弟皮糙肉厚,十棍子也就是個皮肉傷,正好躲在家里養(yǎng)傷,遠離京城世家的那些邀請和麻煩。
如今沈家可謂是后起之秀,榕寧一直吩咐自家爹娘一定要低調再低調,那些無關緊要的世家宴會能不去就不去。
去了也得當心仔細些。
沈家夫婦兩個別的本事到也不多,最要緊的就是很聽子女的話。
來京城的這些日子,便將自己女兒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著。
來了這么些日子,竟也沒有出什么亂子,如今正好也讓自家弟弟閉門藏拙。
她抬眸看向了蕭澤,登時明白這怕也是蕭澤的意思。
沈家是蕭澤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剛剛開了鋒,馬上要打磨出來替他沖鋒陷陣,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公主就廢掉這把刀呢?
榕寧猜出來蕭澤的意思,扣俸祿而已,蕭澤此番送到沈家的賞賜也不計其數(shù)了。
十軍棍剛好搓一搓沈凌風的銳氣,少年的軍功太容易,后續(xù)失去了沉穩(wěn)有度會吃大虧的。
榕寧心頭松懈了幾分,昨天晚上給蕭澤灌下去的迷魂湯起作用了。
此番不管陳家人再說什么,也都是囂張跋扈在前,沈凌風避無可避不得不反擊的局面了。
蕭澤的處罰剛說出來,沈凌風眸色一亮忙躬身沖蕭澤磕頭謝恩。
“皇兄!”蕭乾月臉色微變,總感覺這一次自己在外面玩兒了半年后,再回宮什么事情都變了的。